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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
我们公子就需要庚申年生人的!
还以为没着落呢,怎想着真叫老夫等到了!”
曹先时老泪纵横,缓了缓激动的心情,又问:“姑娘,你来我们霍家,家里人可知道?冲喜,事关你的人生大事,可不是儿戏,若他们不知情,贸然让你嫁进门来,便是我们害你,霍家绝不能做那丧尽天良之事,你可要与他们商量好啊。”
虞听晚讶异,从他这一番话中可听出,霍家似是良善之人。
“老先生放心,我已与家人商量好了,他们都同意。”
“好。”
曹先时对她很满意,转头对秋十道:“你去把库房抽屉里的花鸟雕纹碧玉簪子拿来。”
簪子到手,虞听晚震惊,这种质感、做工,绝不是街头随处可见的那种劣质玉簪。
记得阿娘的嫁妆里有个类似的,阿娘小心翼翼地存着,至今都不舍得拿出来带,而这个,比阿娘的那个还要金贵。
曹先时欣慰道:“霍家的一点心意,也当做信物。
姑娘留下地址,过几日,待算好了良辰吉日,霍家便上门提亲。
到时,聘礼一一为姑娘送过去,只要能为公子冲去霉运,日后的好处,少不了你的。”
虞听晚摇摇头,将花鸟雕文碧玉簪归还,曹先时怔愣,“姑娘这是何意?”
“我不要簪子,只想另一事麻烦老先生。”
不要钱,那便是为着事了。
曹先时严肃,“你说说看。”
虞听晚道出家中所遇到的麻烦,曹先时听罢,开怀道:“我当是什么事,好说,好说。
姑娘不必担心,这簪子也收下,家里遇到那么大的麻烦,难免有用得着钱的地方。”
从霍家出来,虞听晚仿佛还在梦中。
家里的麻烦,就这样简单的解决了。
曹老先生倒是通情达理之人,有这样的管家,想来霍家公子的品性也不会差。
只可惜前世霍公子刚找到冲喜之人,没半个月便撒手人寰,霍家也被匪患盯上,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晚晚……?”
虞听晚的思绪被一道略有耳熟的声音打断。
叶司洲眉眼震惊,怕瞧错了人,揉了几下眼,虞听晚仍清楚地站在那,他欣喜若狂,“你回来了!”
虞听晚同样惊讶,“司洲。”
……
青石板路,一男一女并肩走着,雪覆在地上,留下两行脚印。
竟然在这遇到了叶司洲,以前他们是好友,同上一间书堂,座位都是紧挨着。
以前叶司洲的家就在她家对面,所以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几乎做什么事都在一起。
后来爹娘为了做生意,将家搬到繁华一点的地方,他们才变得疏远。
再后来,她嫁去赵家村,就彻底和叶司洲断了联系,一晃五十四年,再见到故人年轻时的模样,她心中百感交集。
两人寒暄家事,说起这些年的境遇,虞听晚了解到,叶司洲如今是府衙的捕头,为县令做事,那他是否知道吉祥商铺扬言逼走爹娘的内情?
正欲询问,叶司洲却是抢先一步开口道:“晚晚,你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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