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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
!”
赵白氏连忙跑过去,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他爹啊这可咋办呐,你儿媳妇是个没良心的,她不管咱们俩啊,你亲生儿子在外面打仗,也不晓得是生是死,没人管我们呐~”
赵白氏嗓子好,以前给村上的人唱白事,哭的有腔有调,愣生生给虞听晚听的想笑,要是有唢呐、喇叭,她肯定给赵白氏吹个伴奏,那场面,赵白氏肯定哭的更起劲了。
赵白氏时不时睁开眼睛一条缝缝瞄虞听晚,虞听晚站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今晚上是咋了,反常的很,要是以前肯定过来道歉了,可是她哭的嗓子都要哑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却转过了身,好像真要走。
一时间赵白氏有点慌神,要是虞听晚回娘家,那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不都得她来?
赵白氏赶紧搬出杀手锏,“虞听晚,你要是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想回来了,你也不是我们赵家的媳妇!”
虞听晚平时最在乎他们家大峻,听到这话,肯定屁颠屁颠的滚回来。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虞听晚径直地走进了卧房,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们。
任她哭之闹之,虞听晚都像是没听见一样。
赵保友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赵白氏怕了,背起他出了门。
房子一下安静了,大雪呼呼地吹着。
虞听晚收拾明天出发的行装。
她在赵家七年,属于她的东西却只有几件衣裳,还是七年前她从家里带过来的。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坐上了去县里的驴车。
她家住在梁平县,距离赵家村有十几里,父亲做布坊生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商户。
算上前世,她已经几十年没有回过家了。
路上,她不由紧张,和爹娘几十年没见,他们还肯认她这个不孝女吗?
……
梁平县,刚下过雪,到处都是一片白雪茫茫的景象。
商贩打扫着店面,准备开启一天的营生。
循着记忆来到家门口,房门紧闭着。
虞听晚忐忑地敲响,过了会,从里面传来声响。
“谁呀!”
这声音……
一时间,虞听晚红了眼眶。
虞宝盛打开房门,看到虞听晚的瞬间,愣住了。
“爹……”
虞宝盛冷下脸来,“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说着他就要关门,虞听晚手夹在门缝里,“爹,我是晚晚,您不认得我了吗?”
“晚晚是谁,我没这样的女儿。”
虞听晚泪流满面,“爹,我错了,我来看你们了。”
看着曾经被自己宠在手掌心的女儿在门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虞宝盛终究是不忍,“大早上在我家门前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滚进来!”
虞听晚连忙钻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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