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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素心放低姿态,试探道:“可以吗?”
虞听晚道:“可以是可以,但家里没有多余住的地方,你想睡觉,只有一间柴房,就看武安侯愿不愿意了。”
裴素心轻笑,“在边关风餐露宿,什么没经历过,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虞听晚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神经……放着那么大的将军府不住。
真是有病……”
裴素心低笑,晚晚骂人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
自那天与裴素心说明白了以后,虞听晚与他的关系有所缓和。
他没有骗人,他的确是很忙,经常看不到人影,程珺童给她讲这京城的风雨,似乎有位名叫康王的王爷与通敌,朝廷有一派不相信,有一派则想着尽快将这种叛国贼捉拿归案。
裴素心就在为此事四处奔走。
虞听晚对朝廷的事不感兴趣,却也隐隐感觉到裴素心的处境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好。
她不明白,于是问程珺童,“他为什么要牵扯到这里面去?”
程珺童耐心给她解释,“康王殿下是他父亲的至交好友,他曾经也是裴简的恩师,教过他书法。”
虞听晚想起裴素心那一手好字,原来是康王殿下的手笔。
“或许另有隐情吧。”
程珺童诧异,“你怎么那么相信他?”
虞听晚道:“我更相信武安侯不是那样的人,康王既然是他的恩师,能教出这样子弟的人,也绝不是什么坏人。”
程珺童叹息,“有时候我觉得你把裴简想的太好了。”
虞听晚看了她一眼,虞听晚一直没有弄明白他们是什么关系,她不想过多的了解,怕结果让她难受,好奇心驱使,她还是忍不住,“你和他很熟?”
程珺童浑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算很熟,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要想找出个比我更了解他的人,数不出几个。”
虞听晚心里不是滋味,不再追问,有的事还是不知道的好,不知道,便仅仅是多想,不会被答案中伤。
……
虞墨恒得知爹娘很担心他以后,就和裴素心告假回家探望,没多久,家里回了信。
爹娘在虞墨恒那知道虞听晚在京城过得不差,还盘下来一个铺子,营生的很是得当。
可作为父母,他们还是免不了的担心她一个人在那边受欺负。
信里除了寥寥几句说明他们的情况,让虞听晚不用担心,其余的笔墨都在叮嘱虞听晚。
自己一个人要多多照顾自己,不能只顾着忙铺子而忘了自己的身体,如果受到什么委屈就回家,外面赚再多的钱也没有他们的晚晚开心重要。
虞听晚默默读完了信笺,眼眶逐渐湿润开来。
人最大的软肋莫过于亲人,在亲人面前,什么委屈都无处可藏。
更深露重,她小心翼翼地把信放到胸口,像是这样就能和远在他方的爹娘相拥。
……
京城,裴素心一身酒气,歪栽着被人搀扶进马车。
庄南嘱咐下人:“武安侯又喝多了,你们都盯紧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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