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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虞听晚小脸微红,走路虚浮。
虞宝盛搀扶着她,一面心疼,一面替她开心,“若这霞光锦真能销到虹城,那我们虞家这辈子都不需要发愁了。”
虞听晚点点头,“但愿如此。”
马车徐徐地在虞家停下,虞宝盛问:“晚晚,今天回家吗?”
虞听晚摇了摇头,“我如今嫁到了霍家,不适合总往家里跑了。”
虞宝盛心里不舍,却也懂得礼节规矩,叹了声息,嘱咐下人一定要照顾好晚晚,又叮嘱虞听晚回去喝了醒酒汤再歇下,免得夜晚胃疼,虞听晚耐心地听着,心里暖暖的。
……
马车快到霍宅的时候,虞听晚胃中翻滚,一口酸水从胃里顶到了嗓子眼。
这是要吐的前兆。
顾不上马车是否停下,虞听晚拉开车门便下了马车。
秋十正在担心夫人这么晚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准备叫人去找,走到门口,看到虞听晚搀扶着柱子,半蹲在地上,难受的吐。
他赶紧跑上前去,“夫人!
夫人!
您没事吧!”
虞听晚沉默着摇摇头,又是一股想吐的欲望袭来……
秋十着急不已,曹先时拄着拐杖缓缓走来,秋十急道:“怎么办啊曹叔!”
曹先时沉稳地说:“我去煮点醒酒汤,秋十呀,你先扶夫人回房休息。”
秋十小声询问,“夫人,夫人?您能听见嘛,我是秋十,我送您回房,躺一会,好不好?”
虞听晚沉默着晃了晃脑袋,脸颊通红,眼前发晕,她还有意识,但确实,没什么力气稳稳地走。
她抱歉道:“我在这缓一会。”
柳皓德的酒量太好,她拼不过,他又十分喜欢缠着人喝酒,虞听晚经验不足,把自己灌醉的厉害。
胃又胀又酸,微微发疼。
秋十体贴地拿热水给虞听晚喝。
……
屋顶。
霍明诚一只膝盖曲着,一条腿放直,微微仰头看着月亮,边上放着一壶茶。
半晌,他叹了口气,向鹤安埋怨:“想我堂堂武安候,竟也有喝不到酒,只能喝茶的一天。
天可怜见,是看我日子过得还不够苦么。”
鹤安悠悠反驳,“四十九天未到,就是神仙来了也不能给您酒喝。”
霍明诚不言,微微偏过了头,目光落在其他地方。
鹤安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悠悠补充,“您歇歇吧,府里所有的酒都被我扔了,您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一坛。”
霍明诚深吸口气,匪夷所思道:“鹤安,你才和我一般年纪就这么缜密,小心老了变痴呆。”
鹤安环胸,一副他无所谓的样子。
楼下时不时地传来人声。
霍明诚看去,就见霍家正门口挑着两盏灯,一个浅色的身影隐隐地藏在夜色里。
放眼霍家,穿浅色衣衫,还是女子,就只有虞听晚一个人。
她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霍明诚问:“她怎么了?”
鹤安如实道:“不知道,看着像是在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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