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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岁,虞听晚默默垂下头,强行把泪水忍了回去。
“爹,我会证明,这一次的选择不是错的。”
虞宝盛叹气,“老刘都跟我说了,你也是为了这个家,别怪你娘刚才说的话,她呀,担心你日后吃苦才那样,其实面子不面子的,对她来说没那么重要……”
她点点头,“我知道。
爹,您去找娘吧,我怕她出什么事。”
虞宝盛点头,缓缓起身,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虞听晚的记忆里,爹很高大,一只手就能把他举起。
看着他的背影,虞听晚心中五味杂陈,更坚定了一定要经营好虞家布坊的信心。
她叫住虞宝盛,“爹,等您回来,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布坊的事……”
虞宝盛站定,摆摆手道:“我和你娘这种情况,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你若想试试,就去试试吧。
晚晚,爹老了,不中用了,以后,你要学会长大……”
虞听晚眼眶发红,“嗯,爹,我知道。”
从虞家出来,坐上马车,虞听晚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地流下,她抽着鼻子,轻轻擦眼尾的泪珠。
秋十掀开车帘,瞧见这一幕怔了下,“夫人,您怎么了?”
虞听晚摇摇头,“没事,怎么了?”
秋十心思玲珑,没再追问,摸不定主意:“那些回门礼……”
顺着他掀开的空隙,虞听晚看到回门礼的箱子整整齐齐摆在门口,虞宝盛没收,可能是担心她在霍家受欺负,才没有收。
“那就拿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孩童们又在唱“冲喜不过夜,新妇踏露归”
的顺口溜。
秋十皱起眉,拉住掉在尾巴的小孩衣领,不客气地说:“喂喂喂,谁教你们说这些话的?”
小孩抬头,瑟缩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秋十眯起眼睛,“说,我给你买糖吃。”
小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
秋十信誓旦旦,“骗你干嘛。”
小孩老老实实道:“是赵大哥教我们说的,你可不要说出去哦!”
秋十奇怪,“赵大哥?赵大哥是谁?”
小孩不肯说了,伸手,“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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