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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郎呼出一口气,「徐知州果然心系百姓,心胸宽广。
」
俩人一听宋大郎不是挑刺的,也没了防备心:「徽州府下治百姓谁不知道徐知州丰功伟绩,就算是载入史册也是了得的,这次徐知州出马,那些个祸害总该被除一除了。
」
宋大郎好奇:「祸害?二位可说说,这祸害……从何说起?」
伙计谨慎环顾了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才低声道:「上次我在河边放牛,听到喊打喊杀的声音,着急躲起来,就看到张县丞府邸的管事着急忙慌让随从将箱子全都扔进河里。
」
「我那时候还奇怪,那群人看着劳碌奔波的,想必就是为了护送那些箱子,可为何又要投入河中,直到看到陈知县带着人出现,说是奉命追查。
」
宋大郎和另一个人齐声,「追查?」
伙计点头,「陈知县命人将箱子全都打捞了起来,打开一看却见那箱子里空空如也,张县丞府的管事趁机发难,讽刺了好一会。
」
另一人挠挠头,「这……箱子里也没装啥,他们为何要不远千里去护送?」
伙计道:「这事我也想了很久,直到见我媳妇做菜的时候,放了盐。
」
伙计又谨慎看了周围,继续凑近了些,「盐溶于水,遇水即可消失不见。
这就可以解释那些箱子为何从马车上搬下来的时候沉甸甸的,打捞上来却空无一物,因为箱子里头很有可能装的就是盐!
」
另一人惊诧:「走私盐!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
伙计摊手,「谁知道呢,张县丞这人谨慎得很,不远千里运回来的盐都舍得全部扔到河里,不留一丝破绽。
」
宋大郎心下震惊,这下所有的事情都贯穿起来了。
那日在衙门的时候,有一位大官出面帮助二房那些人解围,放火烧山这样的大罪,事后竟然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再联想起那日在县门口看到的宋三源的罪证,还有这张县丞背地里的勾当……
另一人叫道:「陈知县既然知道了他们运私盐,为何不直接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之后总能得出线索。
」
伙计白了他一眼,「没有证据的事,你怎么抓?张县丞势力盘根错节,到时候被倒打一耙还不一定。
」
那人也道:「也确实是…」
两人话毕,转头见宋大郎满脸沉闷,拍了拍他,「仁兄可是惊着了?这张县丞在兴宁县纵容下属欺压百姓,搜刮民财,做这等事也非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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