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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道:“瞒你,是为护你。
平安,危机远未结束,复仇之路刚刚开始。
你只要记住,你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你个人的私仇……也干系到整个旧陵沼的兴衰……”
薛绥低头沉思。
跃动的火光映着她低垂的睫毛。
“大师兄,莫不是从我离开旧陵沼那天起,师父便有了这般打算?”
天枢缓缓说道:“或许更早,从你初入旧陵沼开始……”
薛绥抬起头,微微眯起黑眸。
“你们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我也姓萧。
镇国大将军萧崇,是先祖。”
天枢慢声说着,拉开上衣的衣襟。
烛光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膛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影子。
几条丑陋的疤痕,如同蜈蚣一般扭曲交错。
记忆如潮水般漫涌而上——
十岁那年的滂沱雨夜里,少年执箫而立,雨水混着血水,浸透了他的葛布衣衫,眼神孤独得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
原来那些模糊的旧事里,早埋着萧家军的冤魂。
薛绥心疼地看着他。
明明吃的是蜜渍梅子,竟满口苦涩。
“旧陵沼与西兹国,又有何干?”
“……”
天枢一时无言。
“师父呢,师父又有什么隐情?”
天枢目光诚挚地望着她,“待你事成之后,让三位师父亲口告诉你,如何?”
薛绥道:“不行,我这便回旧陵沼问个明白。”
说着她便要起身。
“平安!”
天枢叫住她。
“眼下还不是时候。
你此时回去,非但得不到答案,反而会引来各方猜忌,为你今后行事,添上诸多不便……”
薛绥慢慢地坐回去。
“师兄,往后我该如何行事?”
天枢幽远的目光越过袅袅的茶香,落在她白皙的脸上。
“但凭你心意行事,我自会在你身边。”
薛绥:有了诏使令,我看何人来惹我……
李肇:孤有何惧?你有诏使令,孤有情丝蛊。
哼哼!
薛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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