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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荆谷关战场惨绝人寰的画面,在深夜里愈发清晰,如同一幅挥之不去的血色画卷,在楚逸尘的脑海中不断闪现,随之一并浮现的,还有白日里土匪们那狰狞扭曲的面孔。
他心里清楚,这些土匪不过是自己精心棋局上最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
然而,此刻掌心的这一抹温柔,却如同一把无形的匕首直插他的胸膛,第一次让他握剑之手产生了迟疑,心中的那团复仇之火,也悄然摇曳。
有滴水珠沿着他凌厉的下颌线滑落,不知是屋顶缝隙漏进的雨水,还是什么更滚烫的东西。
“睡吧,”
他最终只是伸出手指,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轻轻拂去林悦兮额前那几缕凌乱的碎发,声音低哑得如同山间的微风,融进了渐弱的雨声中,却又清晰无比——“本将就在这里。”
这风雨飘摇的一夜,林悦兮睡得格外安稳,好似穿越到这书中世界以来,自己从未有过如此香甜、美妙的梦境。
直到日上三竿,日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她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眼神里还残留着几分未散尽的倦意。
她下意识地伸手往身旁摸去,触手之处,空空荡荡,哪还有楚逸尘的身影,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时起身出去的。
“居然睡到这时候……”
少女小声嘟囔,声音里带着懵懂的满足。
晨风裹着泥土的清香钻进屋内,她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忽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低头——自己竟大剌剌地横在床榻中央,薄被被踢到脚边,一只脚还嚣张地搭在楚逸尘昨夜躺过的位置,此刻正可怜兮兮地挤着个歪扭的枕头。
瞧着这仅有三尺见宽的窄床,林悦兮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昨夜要挤下自己与楚逸尘两个人,也不知身为堂堂武将的侯府世子,那样一个高大强健的男人,到底是怎样憋屈地窝在床榻边缘的。
想到这,林悦兮心中想笑。
可刹那间,她又忆起昨夜自己爬上床时那慌乱又窘迫的情景,原本还伴着几分慵懒笑意的两颊瞬间滚烫起来,连带着耳根也跟着红透。
她只模糊记得,自己本想趁着夜色,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尽量不打扰到楚逸尘,却一个不小心,径直跌倒在了男人身上。
那瞬间传来的、从未有过的触感,如今回想起来,竟似隔着一层缥缈的薄雾,那般不真实,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温热的掌心贴着腰窝,粗粝的薄茧摩挲过里衣的边缘……
“定是梦魇了!
"她对着虚空用力摇头,“林悦兮,我建议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你当时肯定因为困得迷糊、脑子不清醒,所以记错了!”
楚逸尘一向是个清冷孤傲、一丝不苟的性子,以他的行事风格,自己若是真的冒犯了他,哪里还能这般安稳地睡到此刻,依照军中规矩,怎么说也得至少被罚抄几百遍军规,说不定,还会被责令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一番。
晨光里浮动的尘埃突然化作那人的眉眼,少女不禁打了个寒颤,她赶忙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自己脑海中所浮现的那些画面,统统都是假的,不过是自己因困倦而产生的错觉罢了。
林悦兮的性格便是如此,只要自己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某件事不是真的,她便真能做到不再纠结、不再往心里去。
毕竟,她可不想做一个自我内耗、徒增烦恼的人。
当初就是因为看故事太过投入,把自己的命都给“看没了”
,如今穿书进来,若还当苦行僧的话,岂不是辜负老天美意?所以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当做自己浑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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