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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新兵,皆是昨日校场比试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个个年轻气盛,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稚嫩与傲气。
虽已穿上统一的军服,但言行举止间仍透着一股野性,像是刚从山林中放出来的小兽,尚未完全适应军营的规矩与约束,眸子里满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畏与张狂。
说话时嗓门洪亮,笑声爽朗,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就等着看一场热闹的好戏。
突然,有人认出了林悦兮,指着她大声笑道:“哎,这不是昨日跟刘石比试的那小子吗?在场中像个落毛的斗鸡似的,被刘石打得满地求饶,怎么还有脸来参加军练?”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哄笑。
几个新兵凑过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林悦兮身上打量,仿佛在看什么笑话。
林悦兮皱了皱眉,心中不悦。
昨日,她虽然确实处处闪躲,避开了刘石的锋芒,但绝没有像此人说的那样“满地求饶”
。
可这人信口胡诌,说得有模有样,周围的新兵们竟也纷纷点头,投来鄙夷的目光,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有的新兵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没想到是这么个窝囊废,还以为有点真本事呢。”
有的则直接面露不屑,脸上的神情赤裸裸地写着林悦兮根本不配与他们为伍。
“听说刘石一拳就能把人打趴下,这小子能站着下场,也算有点本事了。”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
“本事?我看是刘石手下留情了吧!”
另一人接话,声音故意拔高,引得更多人侧目。
这时,踩了她大饼的刺头士兵斜瞥了林悦兮一眼,冷笑道:“这次的军练,可是比试胜出者才有资格参加。
你一个落败之人,凭什么混进来?莫不是走的什么后门吧?”
刺头声音洪亮,带着明显的挑衅,周围的新兵们也跟着附和起来,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有人质疑道:“就是!
咱们可是凭真本事赢来的机会,她一个手下败将,凭什么跟咱们一起?”
林悦兮站在原地,听着周围的嘲讽与质疑,知晓众人明显是站在那人一边的。
寡不敌众,心中虽是恼火,但脸上却克制平静。
她抿了抿唇,目光扫过那些讥笑的面孔,最后落在高个子的刺头身上:“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若是不服,大可以去问问主将。”
刺头被她这么一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正要发作,却见林悦兮背影挺直,目光无惧,仿佛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心中不免一怔。
周围立即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笑道:“这小子,倒是有点脾气……”
刺头顿觉自己颜面难看,只听有人压低声音,在身后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他是李家村的,李大宝可是咱们营里的老兵了,估计是他向上面打了关系,才把她安插进来的。”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反驳:“得了吧!
咱们主将是什么人?那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从不给人走后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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