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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其实有些凉了,但徐秋池吃的汤面还温着,便也没再热一遍。
面前的人坐着端正,抱着小碗小口小口的吃着面条,吃相很秀气,也符合沈宴的审美。
她其实不是很欣赏那种硬汉型的男生,长相秀气,清爽,带点薄肌就不错。
徐秋池的长相不张扬,不温婉,甚至他没表情的时候看着有些愁苦,但他眉眼的那股韧劲又冲淡了这份柔弱。
乍一眼像菟丝花柔弱而不能自理,但认真观察更像筋骨草,哪怕不需要阳光,只要有一丝生机,他便能在贫瘠地遍布生长,顽强存活。
不过,筋骨草有洁癖吗?怎么一下午的时间也忍受不了要洗漱换衣。
“怎,怎么了,是我有哪里很奇怪吗?”
沈宴的目光太过直白,徐秋池想不注意都难,他下意识摸了摸脸,担心脸上是不是有什么污渍还是沾上了汤水。
沈宴闻声收回了视线,倒了杯水喝起来,“在想,家里有没有膏药。
既然不想看大夫,那药还是得用的,这样好的快些。”
“有的,以前上山采药偶尔也会摔着,去淤肿的膏药家里有存着备用。”
徐秋池眼眸转了转,铅灰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光亮。
“嗯,那等会处理下。
你,应该自己处理没问题吧?”
留着备用那自然自己处理过,沈宴也就客气回问一句。
徐秋池低头继续吃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嗯,可以的。”
他吃的不急但也不是很慢,一碗面汤很快便见了底,沈宴起身帮忙收拾了下却被阻止了。
“沈娘是读书人,怎么能做这粗活,还是我来吧,秋池虽然脚受了伤,但手还是好好的。”
他坚持,沈宴便也作罢。
这天色看着还不晚,沈宴便想着处理下床的事。
家中没什么木板,自己搭建也可能并不牢固,最后结局估计和那塌了的差不多,榫卯结构沈宴也不是很精通……
时间还是来得及的,沈宴准备了些银两便打算出去。
但她刚跨出房门,屋外便下起了雨,还不小。
沈宴眉梢不自觉蹙起,这天色变的也太快了。
今晚又得和徐秋池睡了。
这边刚想着他名字,徐秋池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沈娘有事要出去吗?”
他看着明显刚洗完碗筷,手腕处的衣袖还褶在一起没放下,露出了碧藕般的小臂。
“嗯,本来想去处理下床的事,但……”
沈宴转头望着越发大的雨叹了口气,“但这雨看着不像会停的样子,你今晚又得睡我那了。”
徐秋池听了脸部当即浮起可疑的红晕,他假装忙活着整理衣袖,“其实,秋池睡地上也没关系的。
秋池小时候也是打地铺的,我睡得惯。”
“真的?”
“啊。”
她不应该拒绝吗?徐秋池一时愣住,但他自己开的口也只能应下,“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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