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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含糊不清,又似乎也被吓到,神色不宁。
他额前的碎发凌乱,眼角还带着点水珠,半边脸上带着刚过拍打的红痕,里衣因着他过大的动作斜开了领口,活像被强制侍寝的娇花。
……
沈宴瞬间感到头疼,好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起身别过脸穿衣,张了张唇角,却还是沉默着走出了房间。
对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脑中的沸水热意冷却,回笼的思绪瞬时让徐秋池明白了情况。
他抬手捂着脸,耳尖的红晕却更加红艳。
今日的光线不强,虽不冷但还带着点凉意。
徐秋池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面条和小菜进了屋,他偷瞟了几眼屋脚的方向,踌躇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明明睡姿很好的,他的棉被不厚不大,一旦乱动就容易进凉风,继而他早已养成好睡相。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事情到了沈宴面前都乱了套。
而且,他怎么会梦见沈宴,自己和她还是那般风流的模样……
沈宴正想着花灯订单的事,那富姐虽说款式再议,但为了方便她还是觉得先提供几套方案比较好。
她抬手涂画着,就闻见了一阵香味传来。
她抬头望去就见徐秋池已经摆好了碗筷,摸着干瘪的肚子,沈宴放下笔决定吃完再说。
沈宴刚坐下,那徐秋池身形一抽像是被吓了一跳。
看着对面眼神乱瞟,有些局促腼腆的人。
她大概猜出对方估计是因早上的事感到尴尬,沈宴撕开的粘稠的空气,挑起了话题。
“现在盖的棉被太久已经不太暖和了,昨天买了些棉花和被单,你应该会针线活吧?”
徐秋池紧握着碗口,轻声回应:“会的。”
“那你会不会绣花?”
沈宴望着专注。
“不太会……”
徐秋池敛下眸中神色,那些细致他做得少,成品算不上好。
“那编织一些小玩意,像花,小动物呢?”
徐秋池:“也,不太会。”
沈宴:“嗯,没事,先吃饭吧。”
她问随意,本就没带目的,只想调节一下氛围。
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秋池忽然觉得以前沈宴说他粗俗并没说错。
他握着碗口有些颤,自己好像让她失望了……
他瞟了眼面前的人,心中深思了番还是开了口:“其实若烟哥对这些很精通,他卖出的绣品价格也不算低。”
徐秋池认为沈宴肯定是有需要帮忙,他刚打算继续说可以问问林若烟,院外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叫唤声。
"
秋池哥哥,秋池哥哥!
"
沈宴望向门外,喝了完最后一口汤,跟着徐秋池一起出门。
是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
他叫喊着直垫脚,院门刚被打开,那男孩就拉着徐秋池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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