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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还抓了个娇嫩得出水的美人儿!”
他裂开两片淌着涎水的厚嘴唇,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喷出臭烘烘的胃气,伸出的手几乎已触及张三娘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躯体。
蓦地,仿佛有一阵雨点落在张三娘身上,把她被点的穴道尽数解开。
张三娘喜出望外,一个“鲤鱼打挺”
跳起身,手中软鞭如蛟龙出水,顿时把食鹿君打了个手忙脚乱。
她心里明白,定是有高人在暗中帮忙,难道是那个在岸边独自喝酒嚼蚕豆,划拳打瞌睡的穷汉加醉汉?
她仔细看看,地下果然有几粒蚕豆。
一喜之下,张三娘不觉对那穷汉生出几分好感,一双美目,又朝那汉子瞄了一眼。
但那汉子仿佛浑然不觉,扬手又把一粒蚕豆弹进嘴里。
就在这时,后面尘头大起,白山君和踏雪君带着各自的手下,沿大路追了上来。
张三娘见势不妙,正想赶紧开溜,却闻前面山坡那边骤然马蹄声响,出现一股人马,一字排开,拦住去路。
领头的一个是白发苍苍,耳朵又尖又大,几乎跟兔子耳朵一模一样的“捣药君”
;一个是高大魁伟,满脸横肉,一部兜腮大胡子,壮得象条牛似的“运粮君”
;一个是一身白衣,弯腰驼背,两只小眼,一嘴山羊胡子的“叱石君”
;还有个是肥头大耳,塌鼻厚唇,呲牙裂嘴,两只眼睛象两条缝儿的野猪“黑面君”
。
他们身后各跟着四个兔唇人、四个牛形人、四个羊须人、四个猪形人。
真不知道“十二星宿”
从什么地方,找来这么多的怪人!
几伙人从四面八方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张三娘欲走不能,欲退不得,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就在这时,一个兔唇人后脑勺上突然开了个血洞,一个羊须人脊梁骨上开了朵血花,一个牛形人屁股蛋炸开,一个马面女子大腿骨折断。
他们倒在地上,惨嚎声不堪入耳。
叱石君忽闻脑后风声,身子一闪,手爪一抓,早抓住一样暗器,却痛得掌心发麻!
定睛看时,原来是粒蚕豆。
他目光如电,四处一扫,盯住了旁边坡石上那个乞丐般的醉汉,此时那醉汉正一边捧着缸子喝酒,一边嚼着蚕豆。
“一定是这醉汉捣鬼!”
叱石君带着剩下的三个羊须人,向醉汉扑去。
那醉汉拈起最后一粒蚕豆,在手心里掂掂,醉醺醺地自言自语:“就剩下你了,他们还要来抢,罢了罢了,抢他们不赢,送给他们去吃吧!”
他看也不看,就将蚕豆朝着叱石君一弹。
叱石君忙不迭一闪,紧跟在后面的一个羊须人却倒了霉,只发出半声呻吟,便仰面倒了下去。
那粒蚕豆竟镶进了他的喉管里面!
醉汉又捧起缸子喝了个底朝天,扫兴地自语:“黄汤也没了,真他娘的糟透了!”
他抓起那柄锈迹斑斑的铁剑,打着酒嗝道:“这柄剑就当给你们,随便拿几文钱给我去买酒喝,我贱卖,你们贱买了吧!”
说着,将锈剑朝一个冲得最近的羊须人轻轻一递。
那人明明离锈剑还有两尺之余,却忽然连半声呻吟也没发出,便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了一样僵立在原地,恰好挡住了叱石君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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