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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哭。”
秦颂没有抽,只是捻着烟头将手撑在了一旁的柜台边:“哭解决不了问题。”
静谧的店里不通风,黎初有点热,一只手慢慢解开外套扣子,小声说:“但可以发泄情绪。”
开心也好伤心也好,感情会溢出来,更何况是悲伤这样的东西。
借着门缝透进的丝丝月光,黎初看见秦颂闭着眼,头发散落,悲伤像那虚无的烟袭满她全身。
她突然明白,这时候她是脆弱的。
秦颂的灵魂漂浮着,只剩下一个靠在墙边,勉强支撑维持的躯壳。
不记得是第几次了,秦颂在她面前从神坛下来,变为有血有肉的凡人,这感觉反而很不好受。
习惯了对方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样子,现在有了悲伤和无助,黎初却意外的感觉心如刀割。
于是她走过去将秦颂手里的烟拿走,烟头在空中划出光痕,随着雾气轨迹消散。
“你是不是很伤心?”
她轻声细语地试探:“这里没有外人,我可以先去楼上。”
沉默数秒后,黑暗里的秦颂笑了:“楼上?”
她突然把灯打开了,凛冽的五官乍然出现,有些不真实的朦胧:“那去楼上。”
阁楼空调温度正好,秦颂一进门便望向桌上的电脑,表情意味深长。
黎初顺着看去,立刻红了脸,委实可怜可爱。
这次没有氤氲缭绕,她的脸肉眼可见地攀上红潮,连抓着木门的关节也泛着绯色。
黎初快被自己的心脏撞得晕眩。
秦颂环着手,关门时发现了门后的锁链,黎初留着她,像留住了从前没能捕捉的感情。
她确实很难过,秦臻走了,葬礼还被郑乘风搅乱节奏,可在铁笼里的十几年,没有人教她该如何面对不开心和悲伤,她就是困在牢笼内的野兽。
这是生病的根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挖掉结痂,血淋淋出现在众人面前,秦颂承认它们和幽闭恐惧症一样让她难堪。
可黎初接受了它们,亲手捉住了阴影。
秦颂不知道怎么发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人,但契约隔在两人之间,那么她可以利用这张纸做些“合理”
的事情。
她的悲伤淹没了理智,很想汲取疼痛,也很想……和黎初做视频里的事情。
因为从一开始亲吻黎初,她就发现了异常。
是撇去精神,生理上的异常。
黎初抿着唇一动不动站在旁边等待,脖颈还是那么脆弱,眼神还是那么无辜。
秦颂沉沉盯向她,脱掉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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