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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心脏抽疼,不由再往前靠近了些。
“我们去吃饭好吗?”
秦颂望着她的脸,纯得十分勾人,她徒然觉得自己活得太清醒了,清醒的知道秦臻留不住。
而黎初,可能还在骗自己有奇迹。
七楼房的病人,能住进来就是奇迹。
黎初站在这,却让秦颂塌下的心有了承载之地,她在这什么也不用做,她也能感受到一些事情在晕染,在崩塌燃烧。
刚刚接走秦臻的护士返了回来,叶婉清也回来了,见到黎初略微诧异:“这位是?”
她去看秦颂。
秦颂动了动嘴唇,在脑海中搜寻着词语,说得很淡:“朋友。”
叶婉清挑高眉毛,看起来真的很惊讶:“竟然交朋友了?好好好,好孩子,叫什么名字?”
护士开了灯,室内突然明亮起来,黎初暴露在中央,拘谨地交叠双手:“我叫黎初。”
她辨认不出这个女人是谁,秦颂和她长得不像,甚至是两个不同方向的脸。
秦颂非常凛冽,眼角和眼尾的转勾很锋利,鼻梁弧度和唇角也带着尖刺,整个人就像一把剑,亦或玫瑰刺,攻击力十足。
而叶婉清是温婉的,甚至有些幼态,五官没有棱角,可以看出年轻时的动人美貌。
倒是和黎初有点像。
叶婉清自己也发现了这点,偏了偏颈,仔细用心地打量黎初。
护士铺好床单被子,拿了些东西要走,她也很快转过脸跟着走了。
看样子,秦臻缓过来了。
秦颂后知后觉发现嘴里有股血腥味,舌钉被咬得太用力,刮蹭到了脆弱的舌尖,她咽下这口温吞的咸腥,有种回血的心悸。
対门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黎初应了句,似乎不害怕了,拉起秦颂:“走呀,去吃饭。”
她的手很软,五根纤细的指尖缠在一起,指甲盖圆圆短短的,如果只看手会以为是小孩子。
秦颂冷不丁被扯进七零三病房。
这里没有七零四那么冰冷,有点烟火气,床上的老人戴着老花镜,攥了团天蓝色的毛线,五官不像亚洲人,眼珠和手里的毛线一个色调。
秦颂拂动眼皮,认出胡院长就是网上记载的那位律师胡慕湾,年轻时在南城名气响亮。
“这位是……?”
她推了推眼镜,语气很和蔼:“小初的朋友吗?”
黎初从保温杯中倒出一杯温水,递给她:“是朋友!”
刚刚秦颂说了,她们是朋友。
胡院长指着床边的椅子:“快坐吧。”
秦颂一言不发地坐下,床上的老人却突然低头凑近,那眼神……像在隔着她看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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