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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符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嘈杂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这白马县以前或许有一心为民者,但是几乎都被沈符用各种手段给剔除掉了。
剩的为数不多的敢明面上和沈符对着干的,就是王文昭这一房捕快,可现如今也落得个个死绝,仅剩了个被吓傻了的苏棠。
虽然其他班房大多都归附了沈符,但还是有个别人会从心里不齿这等行径。
年轻人粱横就是一个。
他刚满二十,出身寒苦,一身力气出奇的大,在两年前清天司巡查中被偶然发现此人居然击杀了一只普通妖魔,这才将其引入了衙门。
梁横也确实争气,捕快两招看家武技,在两年间就被他修炼到了小成境界,算得上是好苗子了。
之所以进境奇快,一来是他确实天资不错,不然也不会被清天司州衙选中。
二来,便是这两年间王文昭一有时间便对其倾囊相授,算是他半个师父。
他是个孝顺的人,家中老母尚在,指着他的俸禄好不容易吃了两年饱饭,所以他需要这份差事,不敢明面上违逆沈符。
但他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他能隐隐猜到,这次王捕头出事和沈符脱不了干系,再看沈符的眼神中就带了两分冷冽。
沈符可没时间去琢磨梁横这种小吏的心思,见堂下众人都迫于自己的淫威噤口不言,很是受用。
“苏棠,王文昭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本都统。”
声音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愣呆呆的苏棠这才拧着僵硬的脖子看到了沈符,随后便嘴唇哆嗦着,一行血泪从眼眶中淌出
“启禀沈大人,我三房捕快十七人,除我之外,尽数被小东山鼠妖所害,还请大人为他们报仇!”
沈符明知故问
“那为什么你活着回来了?”
“属下重伤之下昏迷不醒,这才逃过一劫”
何主簿此时耷拉着一张老脸冷哼了一声道
“早知道你们办不成事!
分明是我和沈大人及时赶到,不然你岂能瞒得过鼠妖?是沈大人与鼠妖殊死搏斗,将三只鼠妖尽数斩杀,这才把你救了回来!”
苏棠闻言整个人颤抖了下,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何主簿,又扭头看了看沈符。
沈符眼睛微眯,两道寒光刺的苏棠一哆嗦。
然后他整个人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先是僵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猛的点头道
“是、是是!
多、多亏沈大人及时出手,属下感激不尽!
!”
梁横看苏棠前后反差的神态,愈发感觉不对劲。
沈符盯着慌乱的苏棠看了片刻后,开始哈哈大笑。
笑了好一阵才伸手虚点着苏棠,好像在看一条丧家之犬一般道
“活着好,活着好,什么都比不上有命活着好!”
随后平复了大笑之下有些散乱的气息,正襟危坐开始发号施令
“苏棠此次除妖虽无功劳,但是还算有些苦劳,念在其还算英勇的份上,着即升为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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