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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乐也不急,反正她闲来无事,正好在这里喝茶听曲儿,乐得自在。
她美滋滋地咬了一口糖糕。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这样想想,什么烦心事便都亡到九霄云外去了。
台上的戏子唱的正欢,声音宛转悠扬,回荡在酒楼内。
这时王掌柜小跑了过来,脸上堆着笑:
“诶呦,不巧了客官,那话本子只剩最后一本,已经叫人买走了。”
姜拂乐皱眉:“可是我姐姐说她上月便付了定金,同您说好了要替她留一份的。”
王掌柜:“实在是对不住,只是有贵人出了双倍价钱买走,我们有生意自然不能不做,您放心,这定金我们会退还给您的。”
拂乐面色不虞:“你们做生意怎么能如此不讲究信用,哪有付了定金却翻悔的道理?”
王掌柜也是颇为为难,他瞥见姜拂乐不大好的脸色,犹豫道:
“要不您看这样,您今日的茶水钱本店便不收了,您觉得……如何?”
姜拂乐也是自小看着母亲做生意的,对这样不讲信用的事自是不屑,可今日难得出来一趟,心情又好不容易才转好些,她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多费口舌。
左不过是朝宁晚些看到话本子,见掌柜的态度又诚恳,想着那便算了。
那边程屿礼也没好到哪去,自赐婚的旨意下来之后,他亦是闷在府里头好几日没出门。
他将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想不清楚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难不成真要以后日日与姜拂乐朝夕相对?先不说程府的房顶会不会被掀到天上去,怕是等不到那天,他就已经先被气死过去了。
他正心烦意乱着,想着此事断不能就这样顺其发展下去,却见丁彦和许承泽两个人又找上门来。
这两个人是惯常同程屿礼一块的纨绔,算上这一次,这已经是他们第六次来找程屿礼出门去。
丁彦:“礼哥,今个新来了几个唱曲儿的,那声音可是妙极了,去听听?”
许承泽:“就是啊礼哥,你这都闷在府里多少天了,找你几次你都不出来!”
见程屿礼无动于衷,许承泽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来,死皮赖脸地凑到程屿礼身前:
“这可是难得的佳酿,我求了我爹好久他才肯给我的!
你若不在,这酒喝起来都没味儿了!”
丁彦也凑了上来,不停晃着程屿礼的腿:
“礼哥你就去嘛!”
程屿礼手支着额头,眼睛闭着,眉头紧皱。
往常怎么不觉得这两个人这样聒噪?
程屿礼被吵的没了脾气,若是再不应了他们,这两个人只怕是会半夜翻墙进来,趁着他睡着将他从被窝里拖出去。
那两个人还在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程屿礼感觉自己的耳朵似乎快要聋了:
“闭嘴!
我去行了吧!”
他说着,无奈站起了身,大步流星往外头走。
二人见状一喜,赶忙快步跟在后头。
三人到了酒楼,小二便将几人引去雅间,许承泽却迟迟不肯把酒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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