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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尧手持平板,指点江山,慷慨激扬。
封绾心虚:“是我的错,但我这不是没蓝了吗,我玩小乔的,没蓝打不了,趁着你们打龙,对面野区又没人,我就想正好可以做点什么……再说了,那么大一个蓝摆在那里,这不是引人去偷吗,我有失误,他们就没有错吗?我只是犯了所有法师都会犯的错。”
景尧冷笑一声,“那你再看,十一分二十三秒,我们刚复活没多久,你去做了什么?你一个人,没视野没队友,跑河道去了,让对面逮了个正着,我们再次四打五战败!”
封绾望天,“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里有人,我就想去蹲一下,结果果然有人……至少说明我第六感没错啊。”
景尧简短而有力:“呵!”
然后就被逮了。
沈亦郴头发长得再快,也不可能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很快就修好了。
景尧又一次被提到了和沈知然相对的凳子上,被迫和对方长辈展开了一场关于彩礼的讨论。
景尧都迷糊了,他们这是在谈婚论嫁吗?
是不是稍微有点快了?还有他什么时候承诺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八抬大轿都出来了?!
他屡次想把锅甩回给沈亦郴,并用眼神提醒他,你丫还没转正呢,谈什么婚论什么嫁?
就这么恨嫁?
“……真不容易,砸手里这么多年,终于脱手了,亏点就亏点吧。”
沈知然带着一种微妙的超脱和满足,拍拍景尧的手,“既然你说你会对他好,那我就放心了,跟了你,也算是有了家,他的终身大事有了托付,他妈妈也终于可以不用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了……”
景尧只觉得这话越听越不对,奈何被拉着手挣脱不开,只能扭头寻求帮助。
然而一扭头,他就见封绾目光慈和而感动,太过动情,以至于不得不扯了张纸巾按眼泪,“呜呜,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再也不能跟儿子一起打游戏了,以后就算要打,也只能让他们两个一起带我了……”
而沈亦郴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背后,跟着点头,“对,少来,最好别再有这种机会,跟他说什么我要步行横穿半个国家去找他。”
话音刚落,两道眼神小刀一样扎在他身上。
景尧手悄悄在他身旁威胁性地挥了一下,无声警告他:“不、要、再、自、作、主、张、乱、说、话、了!”
沈亦郴顺势把他的手抓在手里,按住。
封绾忽然想起什么,“说起来,尧尧他姐姐也在B市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空,正好可以一起见个面。”
沈知然:“为什么是姐姐,他爸妈不是也在吗?”
说着,又自己接口:“哦,该不会是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原来你压根没得到承认,哈哈,真可怜。”
沈亦郴心平气和地说:“爸,我们的亲情还能保留过今晚吗?能的话就闭嘴。”
他爸悠哉悠哉,“我的儿,咱们父子好久没见了,爸今天教你一个事,东西切实到手之前,劝你是条龙也给我盘着——你嫁妆还捏在我手里呢,不是要嫁豪门吗?这可不是那么好嫁的。”
蛇打七寸,没名分没底气就是沈亦郴的软肋,被欺负了连腰都挺不直。
沈亦郴顺势演一下也没什么不行,但他听出这话里的不妥,不想跟着装可怜,让景尧为难,就预备自己把话题岔开,“行了,你……”
他没能说完。
一只手从他手底下抽出来,把他反按住了。
景尧朝他摇了摇头,又把沈亦郴上下打量了一遍。
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连反驳都找不到话的小模样……就因为他。
景尧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
一时冲动,就干了件惊天动地的蠢事。
他把沈亦郴按在凳子上,一字一句告诉他,“没事,不就是彩礼吗?我家出的起,有的是钱,等着,我这就去跟我爸说。”
说罢,转身就直奔他爸公司而去。
沈亦郴拦都没拦住。
沈知然悠闲地把时尚杂志翻过一页,“看,名分这不就有了吗?转正都不用了,直接见家长。”
封绾在旁边跟着看,“我就说这办法有用吧,咱儿子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惹人怜惜够了。”
沈亦郴心累地揉额心:“你们也不怕他爸拎着砍刀就来了。”
沈知然一点不担忧,“怕什么,砍人也是冲你来的,我跟你妈最多就是个从犯,你在前面挡着,我刚好带你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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