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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出声的内容也同他毫无瓜葛。
“我去过。”
见吾桐他们看向自己,中年女人小心翼翼跨过门槛,走过那扇门,却也只敢挨在门边站。
满是伤口疤痕和老茧的粗糙手指拨起额前凌乱的碎发,她开口说:“前两年,他叫我给小婶儿送过腌好的腊肉。”
吾桐先是一喜,而后,又沉下心,忍不住开口问说。
“阿姨,您为什么……不逃?”
这会儿脸上保持微笑的綪冥盘腿坐在床边,眼睛一直盯着老李头,而老李头在他的注视下,身体一直持续抖动,压根儿都没有歇下来的意思。
吾桐不知道这位小气的大妖怪先生正在偷摸着干什么事,只是默默从他身边挤出来,下床与阿姨交谈,给足尊敬。
月月母亲听到这句话,默默低下头,不知道是在回答吾桐,还是在对自己说:“不是没逃过,是逃不掉。”
“刚过来那几年,每年都想着逃。
但是不管跑到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她眼里无光,异常平静地阐述过往,“所有人都帮他们抓我,村里的人,镇上的人,车站的人,就算我跑去……跑去所里,也会被绑回来。”
这是个偏远的地方,如果买卖人口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种固有的恶劣习俗,那当地的执法者就算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也只会顺着这里的习俗做事。
其实在刚出口那会儿吾桐就已经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
他是个受过现代教育的年轻人,有自保能力,有充足的体力和力量,也有一些帮助自己脱困的知识,逃跑对他来说可能不算是太困难的事情,但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来说却非常困难。
何不食肉糜,他没有资格拿自己跟对方相比。
听完对方的发言,吾桐低下头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月月母亲不知道吾桐为什么道歉。
她木讷的眼凝聚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好不容易聚拢了一点光辉,半晌,她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请你们,救救月月。”
她慢慢跪在地上,混沌的眼里凝出了一点泪。
“救救她,救救我的女儿。”
月月母亲不断哽咽,“她是个好孩子,她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跑,永远也不用回来,但她爸威胁她,如果她不回来就打死我,她为了我……”
说到这里,她早已是泣不成声。
吾桐鼻头酸涩,赶忙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明天辛苦您跑一趟,把那个大婶接到这儿。
至于这个大爷,就说他昨天半夜回来摔车了,腿脚不方便,只能在家躺着歇息。”
吾桐想让綪冥帮忙伪装一下老李头,没想到一回头就闻到了股刺鼻冲脑的尿骚味。
老李头在刚刚吾桐分神的那会儿功夫不知道又经历了什么,面色发紫,胯|下一片深色。
浊黄色的液体从他裤缝里不断流淌出来,臭得让吾桐都忍不住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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