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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云记不记得户籍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殷斩和段星白看着被段翎睿给盯得特别死,谁敢偷一下懒都会引来他注意的白虎和黑鸦,对视了一眼后就默默的别开了脸,试图装作没有看到这个画面了。
虽然很同情被段翎睿给盯上的白虎和黑鸦,但是所谓父慈子孝,作为鹅子,为老父亲老母亲分散一下大魔王的注意力,让老父亲和老母亲能够喘口气歇一歇什么的,那必须有啊~
所以殷斩和段星白在心里给被段翎睿给教育的头都抬不起来,大大的铜铃眼都变成了抖动煎蛋眼的白虎,以及正在自我矫正发音,努力的朝着字正腔圆上面靠拢的黑鸦点了两根蜡烛,然后就变得异常心安理得起来。
嗯。
加油!
你们可以的,要相信自己鸭!
段星白又埋头于国政之中,而殷斩瞟了白虎和黑鸦好几眼,想着暂时不把它们给撵出家门了——至少在段翎睿在皇城的这段时间是不能把它们给撵出家门的,等段翎睿回那个王族别苑休养后再撵。
知道什么叫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看看殷斩就知道了。
......
王族的大清扫活动持续了好几天,段星白一开始还挺震惊觉得这群人就是宇宙黑洞,后来也就麻木了。
反正活是干不完的,怎么干都是干不完的,就这样吧,再忍忍他就可以结束这个糟心的、连记忆都想直接删除的代天子礼制了。
不过不得不说老祖宗就是老祖宗,哪怕过了很多年,姜还是老的辣。
他真的是把后代给算的死死的啊。
“我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
又是一个灯火通明的夜晚,等到段翎睿从御书房离开后,段星白用头咣咣的撞着桌子,用人生无望的语气道:“都说当了天子那叫一个快活,生杀予夺,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可我当了半月的天子了,怎么除了公务就什么都看不到呢?”
“斩哥你说,怎么会有王族想不开,好好的日子不过还抢天子之位呢?啊?怎么会有王族想要抢天子之位呢?”
“嗷。”
“他们是怎么想的,算了我不想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是想的很开的,做天子是不可能做的,打死也不可能的,我就是一条咸到不行的咸鱼。”
“嗷呜。”
“我不行了,我就当了十几天的天子我就要没了,要是十几天变成几十年...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得是上辈子杀多少人这辈子才要遭这么大的报应?”
“嗷呜呜。”
“随便我的兄弟们怎么卷吧,我躺平了,我最多当个富贵亲王闲散王族,天子之位谁爱坐谁坐,反正我是不能坐的,真的不能的。”
“嗷呜呜呜。”
白虎此刻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趴在段星白的身边。
他说一句它就嗷一声,好像在附和着段星白的话,表示对的对的,爹你真的不能坐天子之位,只要你不是天子,虎就不是什么皇子,就不需要过的这么辛苦了。
虎的爪子现在就算洗干净了都透着一股浓浓的墨香。
说句不好听的,虎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它之前可是丛林之王,随便啸一声都能吓趴万兽,可是现在呢?虎每天起的比叽早睡的比狗晚,还被二爷爷揪耳朵,虎的耳朵都快被揪没了!
虎好委屈,但虎不敢说。
黑鸦也蹲在御案上直叹气,不过它现在会说一些简单的句子了,所以。
“嘎,吃的苦中苦,方为虎上虎。”
“王族的脸面是绝对不能丢的,谁要是丢了就等着抄王族族谱一万遍吧嘎。”
“......”
“嗷呜!”
别念了别念了,虎听不下去了,不要再念了呜呜!
段星白目光呆滞:“就离谱,王族的脸面是什么东西,王族还有这个东西?”
殷斩:“......”
倒也不必这么说,虽然正常的时候不多,但该有的脸面还是有的。
段氏王族内部怎么不要脸都无所谓,但他们对外其实还是很能装的,尤其是对外族,那可就更能装了。
比如说骄阳大长公主,虽然是女子之身,但是在干架这方面那可真是太棒了,棒的令外族人称呼她为段王朝的海东青,即猛禽霸主中的最强王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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