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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东宫侍卫脸色一变,其中一人急声道:“冯将军,你要作甚?”
冯立沉声道:“你们无需知晓,下去吧。”
说完,他又对着长林兵们说道:“堵住他们的嘴。”
四名长林兵当即捂住两名东宫侍卫的口鼻,将他们拖拽着离开。
冯立看着李承宗道:“殿下,臣就在外面,听候吩咐。”
李承宗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封德彝、王晊、徐玥三人,说道:“你们也在这。”
封德彝和王晊还有宫女徐玥同时拱手道:“诺。”
李承宗这才深吸了口气,大步拾阶而上,走到显德殿门口,目光望了进去,只见坐着一名身穿太子常服的三十七岁中年男人。
在中年男人的左下方,坐着一位二十三岁的青年,身穿亲王袍服,正优哉游哉的吃着糕点。
二人正是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
李承宗想了想,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侧耳倾听他们在说什么。
此时,显德殿内,李建成坐在太子御座上,低头看着公文,听着耳畔传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眉头一皱,转头望去,瞧见李元吉面前案几上的糕点残渣,眉头皱的更紧了,说道:“四弟,现在京城正在闹粮荒,你还浪费粮食。”
李元吉懒洋洋道:“又不是我让京城闹出的粮荒。”
李建成瞪他道:“我说的是你浪费粮食!”
李元吉见他瞪了过来,叹了口气,知道太子的老毛病又犯了,只得坐直身子,将案几上的糕点残渣收到手里,然后放入嘴中,嚼着腮帮子道:“这下满意了?”
李建成看着那张案几变得干净起来,脸色一缓。
李元吉又拿起一个糕点,正要放在嘴里,忽然想到什么,看向李建成,问道:“大哥,我那大侄子,病情有没有好转?”
李建成摇头道:“还是老样子,太医署那边说,他得了癔症。”
“癔症吗?唉。”
李元吉放下糕点,叹了口气,说道:“承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打小就吃不了苦,现在又染上了癔症,还不知在太医署受什么样的罪,大哥,你把他接回来得了。”
李建成摇头道:“父皇已经降了旨意,不许承宗离开太医署,我怎么接回来?”
李元吉皱眉道:“这还不简单,你去跟父皇说一声啊。”
李建成抬头面无表情看着他,说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接承宗回来,是怎么处理秦王府,你不要本末倒置!”
李元吉嘟囔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心疼我大侄子吗。”
说着,他望向殿外,看到一个十二岁少年站在门口,不由一怔,随即喃喃自语道:“你瞧我,想我大侄子都想的眼花了,我还以为我大侄子自己回来了。”
李建成闻言,也看向殿外,也看到一名十二岁少年,皱眉道:“我怎么也眼花了?”
说完,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发现门口还站着一名十二岁少年,不由一愣,好像没眼花啊。
就在此时,少年迎上他的目光,咧嘴道:“父亲,四叔!”
李元吉闻言,掏了掏耳朵,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还出现幻听了。”
李建成没好气道:“幻听个屁!
不是幻听,也不是眼花,承宗真回来了!”
说完,他站起身,凝视着站在门口的李承宗,瞧见他穿的广袖圆领袍上面沾染了不少灰尘,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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