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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时有些累了,他能在山穷水尽之处找到一处无人的温泉,冥兽蜷缩着泡在远处的泉水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而凤洵则在泉水旁褪下自己的衣裳。
冥兽呈现的黑白画面极其简单,谢翾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转过身去,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背。
不知为何,她觉得在他无瑕的脊背上应当有一道道伤痕,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但当凤洵转身之后,她只看到他的脊背如完美的艺术品,白皙无瑕,带着无尽的力量与美感。
不对,她到底在看些什么!
谢翾猛然收回自己的思绪,一抬头她已快来到酆都,雾气深处描摹出凤洵模糊的轮廓。
黑白的画面还回荡在谢翾脑海里,她还是觉得他的背上应该有伤痕,这种无端的念头占据她的思绪。
谢翾想,她应该想个办法亲自去看一看。
二十四刀
冥兽在凤洵面前低下脑袋,它在邀请凤洵骑上它的脊背。
谢翾松开抓着冥兽缰绳的手,身子一滑落,打算跳下,将位置让给凤洵。
但他走上前来,将谢翾的手按住了,很自然地与谢翾共乘一骑,他按下的掌心温暖,驱散着周围的雾气。
谢翾低下头去,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为何又想起他用这只手轻轻解开紧束的衣襟,在他身后不远处风雪呼啸。
这是一种无关感情的、原始的欲望,是对某种昳丽事物的追逐,就如同所有人见到闪闪发光的珍宝都会双眼发亮,于是谢翾愣了一下,凤洵察觉她的走神,低声问:“怎么?”
谢翾被他按着的手指微微抬起,勾住了他的无名指:“很好看的一双手。”
“这就是你之前咬我的原因吗?”
凤洵笑,他感到有些开心了。
谢翾没再言语,她在思考如何进行计划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凤洵背上有伤痕”
这个念头来得无端,但它就这么生在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扎了根。
她虽不会在他面前说谎,却学会了迂回,只平静问道:“凤洵,你不热吗?”
“我天生就感觉不到炎热。”
凤洵带着她走进酆都,耐心回答,还不忘记关心谢翾,“我与你这般近,你感觉不舒服了?”
谢翾是恶鬼,体温本来就很低,或许她适应不了过高的温度也说不定,于是凤洵稍稍运转法术,控制住了自己周身散发的热意。
“衣服不重吗?”
谢翾又问。
“我的衣服就是我的——”
凤洵将后面的“羽毛”
二字压了下去,他想起现在谢翾穿的衣服也是他的尾羽,所以如此说来,如此靠近的两人是不是也相当于披着同一件衣服?
这关系如此亲近又暧昧。
如此思忖着,凤洵的耳朵又红了起来。
“你的什么?”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谢翾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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