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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素道:“请讲。”
林雪旷道:“李向强是否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
谢闻渊有些惊讶地看了林雪旷一眼。
任素笑了笑:“为什么会这样问呢?”
林雪旷道:“实不相瞒,埋在多功能馆下面的就是他的情妇和那名情妇的孩子,可孩子跟李向强之间并无父子亲缘关系。
而我看他情人那么多,这么多年来却只有李殷宁一个女儿,也有些奇怪。”
任素轻描淡写地道:“他以前出过一次车祸,昏迷了几天,我就顺便让医生给他做了个结扎。
这样的话他也不能有别的孩子了,就算再不是人,以后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林雪旷微怔,随即不由喃喃道:“好主意啊。”
谢闻渊无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些“好遗憾我怎么没有想到”
,“也应该趁这货昏迷不醒的时候阉了他才对”
的意思,突然感觉后心一阵发凉。
随即,从李向强所在的卧室中,再次传来了一声巨响。
任素仰起头来,冷笑了一声。
索性站起来走到卧室门口,一把将大门推开,露出躺在床上,满脸憔悴之色的李向强。
地上倒着一个椅子,还有一些碎瓷片,昭示着对方刚才的愤怒。
李向强元气大伤,体力还没有恢复,原本在床上躺着起不来,但听到的这些事情实在是把他刺激大了,见到任素进来,他拼命挣扎着靠起上半身,一手哆嗦着指向任素,大口大口喘气。
任素微笑走近他,低声说:“站不起来的感觉是不是很难受?不过你不要太担心,我坐了八年轮椅,每一次看你的时候,都需要这样仰起头来,一开始会觉得很痛苦,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又“啊”
了一声,道:“不过我忘了,你可活不了那么久,听说你先后牺牲了两个情人为你抵命,损阴德的事情做的太多,寿命不剩几天了。
唉,真好,能死得这么痛快真是便宜你了...
……”
李向强哑声道:“你、你真恶毒!
他妈的,你这个贱货——”
任素的笑容一敛,冷冷道:“我可比不上你贱!
一个就会吃软饭的废物,偏偏还心比天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你拿我看不起你当借口去外面乱搞,也不想想你全身上下哪点能叫人高看一眼。
我就是喂条狗,它也知道摇摇尾巴感恩,你呢?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才是真正的贱货。”
她的每一个字中都充满着仇恨与憎恶,从来没有见过妻子这样的一面,李向强眼中的愤怒逐渐变为惊恐。
任素弯下腰,在地上捡起一枚碎瓷片,在李向强的脖子上磨了磨,一字一顿地说:“祝你死后下地狱。”
怕被李殷宁听见,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非常低,然后便走出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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