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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昭易推开雕花门,晨露沾湿的裙角扫过青砖上的青苔。
“王妃今日要用玫瑰茯苓膏么?”
翠儿捧着铜盆进来,腕间新结的红绳晃了晃。
令昭易瞥见她手背上的一道疤痕,这一定是当初令昭慈打她之后留下的,疤痕明显用一般的药膏都去除不掉,她又是一个姑娘家,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疤痕,得好好找个方子才是。
“不必。”
令昭易接过浸着桂花露的面巾,镜中映出翠儿低头时绷紧的后颈,那里有道浅红痕迹。
“王爷用过早膳了?”
“在演武场。”
翠儿指尖绞着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已被搓得发毛,“说今日要试新制的连环弩。”
令昭易望着案头叠得齐整的书出神。
自嫁入王府,宋应霖待她始终客客气气,每日卯初练剑,辰时议事,酉时读书,像个掐着刻漏生活的木雕。
小厨房飘来鹿尾汤的香气。
翠儿捧着碗穿过走廊,袖中藏着的纸包硌得掌心发疼。
令昭慈昨日将她按在井边,金镯子磕在她腕骨上:“翠儿,你跟着那贱人的这段时间过的可好啊?瞧瞧这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了,难怪你和那玲儿那个小贱人会背叛我,还得是在正妃的院子里享福啊?”
说着便要揪她到井边,半个身子都快被按到井里:“你看看这里,没有一个人,我要是一不小心……”
“娘娘,奴婢现在是王妃院里的,王妃及其看中奴婢,若是奴婢莫名消失了,王妃一定会彻查。
到时候,早晚会查到您头上的。”
令昭慈眼睛眯起来,抓着翠儿的手掐地更加用力,语气恶狠狠:“连你也要来威胁我?”
“奴婢只是希望娘娘能给条活路,奴婢还有用。”
听到自己想要的话,令昭慈才将她松开。
以宋应霖对自己的态度,她断不能自己冒险给他下催情药,等药效一退,他一定会马上发现是自己做的,到时候一定会更加被王爷厌恶。
所以这件事,必须交给别人来做,这样即使他知道自己中药也查不到令昭慈这里,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上次没有顺利办成的事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愿这次别让我失望。”
“是。”
翠儿看着眼前的一锅汤,手抖了抖,粉末尽数溶进汤里,泛起细小的泡沫。
她嘴里喃喃道:“侧妃娘娘,奴婢又怎么会让您如愿呢?”
“王爷,这是厨房刚熬的汤。”
翠儿眼看着宋应霖喝下那碗加了料的汤,她退到一边伺候,机会难得,若不是安春染了风寒,这等差事也轮不到她。
宋应霖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异样,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怎么回事?刚才的汤是什么做的。
“这汤里放了什么?”
宋应霖的眼睛里尽是怒色,翠儿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知道,这是王妃专门吩咐厨房,给王爷熬的汤,说是……说是可以滋补身体。”
他喘着粗气,手扶着面前桌子,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王爷,您这是?”
宋应霖强忍着,趁着现在还能保持理智,他吼道:“出去!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