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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算盘全都无用,他真的只是迷路而已。
年修齐无奈地抚额叹息。
说起来这□□的偏门也有数个,那个小侍卫怎么偏偏把他往这个门带?他不会是秦王派来陷害他的吧?年修齐狐疑地看向秦王,如果是这样,刚才他那个诡异的笑容就可以解释了。
真是一个卑鄙的男人!
看错他了!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的秦王装模作样地沉吟了片刻,看向年修齐道:“本王不偏听偏信,你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年修齐说什么对于秦王都无所谓,后宅女子的这些手段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那些阴谋更是无所遁形。
只除了他建府之初时年轻势弱,被太后坑了一回失去了第一个孩子,那简直是切肤之痛。
直至他能掌控一切,后宅一派和气反而不是他想要的,只有她们去争,去斗,他才能游刃有余,拿捏利用,将她们身后的势力握在掌心,为我所用。
世人羡慕位高权重者三妻四妾红颜无数,岂能知晓他每一次踏进这后宅之地却并不比在朝堂上轻松。
能让他彻底放松下来的,这么多年以来,也只有这个时而机灵时而愚笨的小书生而已。
小书生已经许久没在他面前放肆过了,甚至不愿见他,也不愿意与他说话。
好不容易在此相见,又见他恢复了以往模样,秦王只想逗着他多说几句话。
秦王看向年修齐的眼神柔和又亲切,时刻注意着秦王的明姬岂会看不出来。
她暗暗咬紧薄唇,纤秀的指甲扎入掌心。
她又将目光投向那个“程秀棋”
,却见他皱眉望着秦王,手摸着胸口,神色之间隐有倨傲,简直可气又可恨。
他一个委身于权贵的落魄皇子,艳名在外放荡成性,装什么柔弱,又有什么可傲的?!
年修齐摸着胸口却不是装柔弱,里面装的帐册是他的“倚仗”
,摸一摸他就能定神。
倒并不是他要拿帐册胁迫秦王什么,他只需要找到一丝使命感,让他摆脱自己百无一用的颓丧,就足够他振作起来了。
他的心思简单得一眼就能望到底,反而令心机深沉之人无法看透。
三个各怀心思的人之间暗流汹涌,明姬的心思昭然若揭,剩下的却是谁也看不透谁了。
年修齐挠了挠怀里的帐册,昂首对上秦王的视线:“秦王殿下,我只是误入此地,望殿下明察。
既然明姬娘娘无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王望着他沉吟不语,眉目深遂,看得年修齐心底忍不住腹诽。
明明是个一点就燃的炮仗,这时刻装什么大尾巴狼?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待秦王说话,明姬身边的内侍却开口了。
明姬的父亲早年是以军功封侯的异姓王爷,这内侍是侯府旧人,在侯府时地位不低,因此偶有放肆之举,又见秦王从不计较,便越发大胆起来。
他斥道:“区区质子,也敢对秦王殿下和明姬娘娘如此无礼?!
娘娘凤体无事是娘娘吉人天相,岂是你脱罪的借口?!”
明姬虽然看不透秦王的心思,却显然比她这内侍要了解秦王。
他虽然表面斥令程秀棋自辩,实际上全无怪罪之意。
这时候她若还要追究,岂不是自触霉头?她本就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步,因此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拦住还欲多说的内侍,心里恨骂一声蠢材,自己端起笑脸看向秦王和年修齐:“下人愚笨。
程公子宽洪大量,还请看在他护主心切的忠心上,不要怪罪。”
年修齐看着明姬虚伪的笑脸,还有她身边那些侍女太监同仇敌慨的忠仆模样,心里忍不住一股无名火起。
平白无故被人泼一身脏水,他可以忍。
对方咄咄逼人,他也可以不计较。
可是诬陷人不成还自作正义,再要用道德压他一头,就让年修齐分外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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