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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也随之备好。
楼内本来正与红粉骷髅们奋力拼杀的嫖客们也草草收兵,衣衫不整地站在各楼层的栏杆处观看那一楼大厅最显眼位置上的两个大吃大喝丝毫不顾形象的两人。
“就这两货接了‘相思’和‘缠绵’的命题诗词?我看不是什么才子,倒像是饿死鬼!”
“天啦,这两人怕不真是饿死鬼投胎吧?你看你看,吃菜不用筷子,直接上手抓的。”
“我怎么看着那高个子有点眼熟呢?”
“我也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哎呀,那不是钱府的赘婿吗?退婚的那个,当日他被绣球砸晕我就在一边,那绣球要是再偏一点,被砸中的就是少爷我啦!
哎呀呀,这个天杀的,抢了我吃软饭的机会啊!”
“真是那个刘公子?”
“是啊,应该就是他。”
“要真是他,一会儿可就精彩了,我可听说了,今天下午吴二少和秦芢姑娘在桥上打情骂俏,被这小子给踢了裆!
这吴二少这会儿还在秦姑娘的房门外撒泼呢!”
“秦姑娘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怎么吴二少去了门外?”
“秦姑娘是卖艺不卖身,可是那吴二少死缠烂打就是纠缠啊!”
“好像‘缠绵’命题就是秦姑娘出的吧?”
“对,就是秦姑娘出的,说谁要是能够写出让她产生共鸣的诗词,她自荐枕席,可与那人春宵一度。”
“真的假的?说说而已吧?”
“我看着刘公子就是馋秦芢姑娘的身子,这才有了下午的英雄救美在先,晚上来这春风楼献诗在后,就是先赚足了人情。
这撩妹泡妞的手段真是高啊!”
“老王,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样……”
……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死赘婿,今晚我看你怎么死!
小的们,给少爷我好好招呼一下这位刘公子。”
刘蛮主仆二人正吃得不亦乐乎,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猥琐声音。
刘蛮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手上的棒骨上抬起来,说道:“我当是谁家的狗在叫,原来是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
“你说谁是狗东西?”
吴新怒不可遏,他横行湖州十几年,何曾吃过今日这般的亏?
“狗东西,你就是我们家少爷说的狗东西!
猪狗不如的狗东西!
腌臜货!”
一旁的刘水唯恐天下不乱,拿着一根肉骨头指着吴新的鼻子骂!
刘水心里明白得很,纨绔二代出门就是拼爹的,自家老爷可是四品大员,手上还有兵权,可比这湖州刺史还要位高权重,他就不信在湖州这地界有人拼爹能拼过他们家少爷!
“你们这些奴才,吃干饭的吗?本少爷被人如此羞辱,你们还不给我打!”
吴新怒气攻心,歇斯底里。
那几个狗腿子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一拥而上,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慢着!”
却是那老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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