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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请鬼为自己招财的,但让鬼上身,替自己唱戏的还是第一次见。”
“为了找到这只鬼,你扒了不少坟头吧?”
不同于戏班子的惊慌,云遮月的眸子里仍是妩媚至极,眼神虽未对视,可他只需要稍稍一抬眸,眼里那股子魅惑就自然而然散发出来。
“啪!”
萧临渊手臂被江渺渺结结实实打了一掌,一股暖流注入体内,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他迷惑,将大半个身子往云遮月那儿靠。
“又是邪术?”
有了之前对付画皮鬼的经验,他连忙往江渺渺那儿躲,要是皇宫闹鬼,江渺渺身边绝对是最安全的。
“奴才只是唱戏的,不知小主说的是什么。”
“涂了尸油的嘴果然很硬。”
江渺渺取出朱砂雄黄涂抹过的符纸,指尖一弹,符纸飞到云遮月唇上。
“嘶......”
显然这张符纸让他疼痛难忍,他用尽力气想要拔下来,可这张符纸仍然牢牢贴在上面,片刻后,上面通红的朱砂已成黑色。
“你可知人听鬼戏会折损阳寿,更别提让鬼奴上身,你再这样折腾下去,等不到明年开春,你就会阳气耗尽而死。”
“为了一时风光,值得么?”
云遮月听到江渺渺的话时明显一愣,局促不安地捂着双唇和咽喉,江渺渺朝他扔了块铜镜。
“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铜镜里的云遮月五官仍然俊美,但枯瘦无神,眼下的两颗朱砂痣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泛红的疤,布满血丝的眼睛魅惑不再,哪里是这几天风光无限的戏曲名伶。
“奴才......不......我的嗓子!”
一开嗓,他原本嘶哑难听的声音又重新出现,他知道江渺渺是有真本事的,他只是想用唱戏发财,可不想死啊!
“小主救救奴才,那人教奴才驭鬼之术时,没有说鬼上身会折损寿命啊!”
萧临渊神色一凛:“谁!”
“是......一个云游的术士,几年前在京城主动找上门,说奴才将来能进宫面圣,便提前把这个方法教给奴才。”
又是云游术士,先前与杨夫人联系,教她人皮剑柄和招魂经的,也是一位到京城的云游术士,看起来他四处教人法术,都是为了让他们在宫里作乱。
江渺渺心中有预感,将画皮鬼放在萧临渊身边的人,一定也和这个云游术士有关!
祸乱皇室,难不成,他要造反?
江渺渺示意云遮月继续说下去。
前因后果被他一五一十讲出,跪下“砰砰”
朝萧临渊和江渺渺磕头。
“陛下恕罪,奴才真的不知道人听鬼戏会折损阳寿,奴才在戏班子里辛劳半生,却时常被雪绛仙等人欺辱,奴才也想和他一样风光才会用这个法子,求您宽恕,求您宽恕啊!”
那位术士将请鬼上身的方法教给云遮月后,云遮月便利用戏班子常年走南闯北的机会,到处找各地已故去的戏曲大家的坟墓,将他们的鬼魂炼出为自己所用,正好他刚能自如让鬼上身,就碰上雪绛仙被赶走的事儿,他便顺理成章顶上。
而今天江渺渺特意选了阳气最足的时候,又让钟馗的余威留在戏台上,生生将附身在云遮月体内的鬼魂逼了出来。
江渺渺取出一道收鬼符,不用她张口,被云遮月驱使已久的几只鬼乖乖进到符箓里,符纸上显现出几道婀娜剪影,仍可见他们昔日在戏台的风采。
“那位术士可有说,他什么时候还会再来京城?”
“有!
有的!
他说待奴才面圣后,他自会在春后回到京城,到时再教奴才更厉害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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