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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从牛头那儿要来的牛眼泪,朝县令和司马老爷眼里一撒,本还宽敞的房间,顿时多了数十个身着黑甲,手持铁链的阴兵。
“啊啊啊鬼啊!”
“别收我!
不是我干的!
我是冤枉的!”
两人哆哆嗦嗦瘫倒在地,一股温热从他们腿间流出,阴兵将二人用铁链捆起,结结实实压在江渺渺跟前。
那些下人见此情形更是胆颤,有胆小的已经跪地求饶道:
“求二位饶命,我们只是帮忙引客商,演山贼的,可没用杀过人啊。”
“我知道,所以饶你们一命。”
背负人命的身上都会有黑气,江渺渺只需一看,就知道谁是冤枉。
“你,过来。”
她指挥阴兵,将其中躲得最远的一名精瘦男子压到前面,看着他身后的缕缕黑气。
“就从你开始,老老实实跟圣上交代,这些年都替他们做了什么事?”
那人见这情形,哪里敢瞒,低着头交代道:
“奴才是司马老爷八年前买回来的,老爷让奴才和几个练过武的练家子扮成山贼,等绑架了异域商人后,就将他们尽数杀光抛尸野外,不杀人的时候,老爷会让奴才日夜照料这尊瓷像。”
“照料?”
萧临渊不解,一尊瓷器用布擦擦就得了,还用得上照料这个词?
“是......因为这尊赐福尊者像,每日都要取夫人的血来养,之前有一日没有鲜血滋养,夜里这尊瓷像便变成恶鬼,生生吞了府里不少的人。”
“什么?”
县令原本因疼痛而煞白的脸,此刻变成猪肝色。
“难怪你要将瓷像转赠给本官作为升迁贺礼,好你个司马老头,是想要本官死啊!”
瓷像里被困得魂灵已经许久没有血食,此刻他虽被咒术压得翻不过身,但只要今夜子时一过,他一定挣脱而出,这也是司马老爷急着售卖的原因。
江渺渺示意阴兵过去,用镇魂铁链将瓷像捆起。
“我见过的人渣不少,但像你这种利用孩子和妻子为自己招财纳宝的,简直是渣中之渣!”
等司马老爷心情平复,江渺渺不由分说便贴了张真言符在他脑门上。
“是谁教你的骨瓷聚财法?漠洲原本为朝廷进贡瓷器,能为不少民众谋生,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断了漠洲百姓这条生路?”
正当他们审问时,司马府内一口薄棺从里头被缓缓推开,伴随着呜咽声的黑气在府中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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