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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日光斜斜地切进来,将殿内划成明暗两半。
秦歆坐在光影交界处,像一尊被遗忘的瓷偶。
这里没有人打她,没有人骂她,甚至没有人敢怠慢她。
侍女叫着她“长公主”
,她对这个称呼并没有什么感觉,她不是长公主,她或许也不叫黄婕,她只知道她是谢昭的妻。
可这座华丽的宫殿,比任何牢笼都令人窒息。
秦詹已经两日没来了。
她本该松一口气的。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太过可怕,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带着某种扭曲的执念。
她根本不认识他,可他却口口声声叫她“皇姐”
,仿佛他们之间真有什么过往。
她希望他永远别来。
最好……最好他能突然发现她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然后厌烦地将她丢出宫去。
可这个念头刚起,胸口便莫名泛起一阵刺痛。
谢昭……她轻声呢喃着。
她抱紧双膝,将脸埋进臂弯里。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记忆里,拔不出,也忘不掉。
她甚至不记得他的模样,可一想到他可能已经死了,心脏就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她喘不过气。
他还活着吗?
眼泪无声地砸在裙摆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哭累了,便蜷在榻上昏沉睡去,梦里全是零碎的片段——血、刀光、某个模糊却温暖的怀抱……
“别怕,我在。”
他仿佛还躺在她身侧温柔的叫她“娘子”
。
她宁愿永远被困在这场混沌的梦里,也不愿醒来面对那个疯子。
秦歆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着,眉心紧蹙,唇瓣微颤,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挣脱的噩梦。
“谢昭……别死……”
她沙哑的梦呓刚溢出唇边,床榻边骤然传来一声暴怒的低吼。
“他是谁?!”
秦歆猛地惊醒,还未看清眼前人,衣襟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狠狠攥住,整个人被拽得半坐起来。
秦詹的脸近在咫尺,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呼吸粗重得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