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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对着二人拱了拱手。
“多谢两位殿下厚爱。”
“只是家有悍妻,管束甚严。”
“出门前已有交代,须得按时归家,实在不敢在外耽搁太久。”
“若是回去晚了,怕是不好交代。”
这话一出,周围不少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永安侯府那位叶大小姐的彪悍之名,上京城里可是无人不知。
看来这沈赘婿,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啊。
秦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来,沈公子这倒是替父皇挡了一灾,哈哈!”
沈牧心中一凛。
这话说的,好像他抢了皇上媳妇似的。
虽然事实也是这样。
但,这话可是万万不能说的。
这要是传到宫里,那他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想着,他干笑两声,并不接话,反而抬手看了看月色。
“哎呀,时辰真的不早了。”
“内子规定的时间快到了,若是不赶紧回去,搓衣板怕是免不了了。”
“两位殿下,各位,在下就先告辞了!”
他再次拱手,不等两位皇子再说什么,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那模样,活像是身后有猛虎在追赶一般。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秦轩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有点意思,滑不溜手。
秦宇则在旁边轻哼一声。
故作姿态罢了。
一个赘婿,还能翻了天不成?
与此同时,永安侯府的护卫抬着昏迷不醒的刘文,叶卢则揣着那份沉甸甸的契文,一路小跑,直奔刘府。
刘府门前,守卫见是叶家的人,还抬着自家少爷,顿时一惊,连忙进去通报。
片刻后,刘府管家匆匆迎出,脸色难看。
叶卢清了清嗓子,将契文往前一递。
“刘管家,这是我家姐夫和你们家少爷在灯会上的赌约。”
“按照约定,刘少爷输了十万两白银。”
“方才在摘星楼,刘少爷已付了五万两,还请贵府将剩下的五万两结清。”
管家接过契文一看,认得是自家少爷的字迹和画押,又看了一眼被抬着的刘文,面色更加阴沉。
他不敢做主,只得将叶卢请进偏厅等候,自己则急忙去禀报刘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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