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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中闻言,心中更是大定,连忙再次拱手。
“多谢侯爷!
多谢沈公子!
如此,本驸马就静候佳音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沈牧,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然后转身带着家丁昂首阔步地离去。
永安侯府,等着吧!
等你们审不出梅瓶下落,老子就拿着先帝御赐的名头来压死你们!
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收场!
郑中离开后,叶战扭头看向了沈牧。
“贤婿,这郑中刚才那些话,我怎么听着处处透着不对劲?”
叶战活了半辈子,这点嗅觉还是有的。
“又是家贼又是梅瓶的,编得有鼻子有眼,可他最后那态度,好像笃定我们找不回来被盗之物。
你刚才怎么就顺着他的话答应下来了?”
沈牧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
“岳父大人,郑中今日此来,明面上是为了郑二,实则包藏祸心,主要有两个目的。”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
“其一,也是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要把他郑家从纵火案里摘干净。”
沈牧解释道。
“将纵火的罪名,完全扣在郑二这个家贼头上,变成他的个人行为,如此一来,就算我们把郑二审出花来,也牵扯不到他郑家。”
叶战闻言,点了点头,脸色凝重。
“嗯,这一点老夫也看出来了,想用一个偷盗梅瓶的由头,把放火烧铺子这等大事推到郑二身上,算盘打得倒是挺响。”
叶战说完看向沈牧,继续询问。
“那其二呢?他还有什么目的?”
沈牧伸出第二根手指,脸上露出冷笑。
“其二,便是给咱们叶家挖了一个大坑。”
叶战眉头锁得更紧。
“挖坑?此话怎讲?”
沈牧眼神变得犀利。
“岳父大人可还记得,他特意强调那梅瓶是什么来路?”
不等叶战回答,沈牧直接点破。
“先帝御赐之物!”
他看着叶战逐渐变化的脸色,继续解释。
“你想想,我们接下了这个差事。
若是审问顺利,问出了梅瓶下落还好说。
可一旦我们审不出梅瓶,应该说,压根就没有偷盗梅瓶之事,那这梅瓶又从哪里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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