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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新田拿不准武岳鹏接下来到底要说什么,但从武岳鹏的神态上不难看出,接下来的话应该是对自己有利的,便点头答应了。
武岳鹏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周书记、赵县长,各位常委,在这里,我首先要问大家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老城区改造的决议,是以此次讨论结果为准,还是前几次的讨论都在其列呢?第二个问题是,我们汾城的老城区改造,是以大家的讨论结果为准,还是以市委的决定为准?如果以大家的讨论结果为准,那么我们召开此次常委会的恐怕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因为之前,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做过了讨论,而且最近一次讨论离现在还没有过去一个月时间,我们为什么要在一个月之内,就一个已经定向了的问题反复讨论?如果以市委决定为准,那么大家觉得还有必要召开此次常委会吗?我们贯彻落实市委的决定就是了嘛。”
一听武岳鹏这话,周新田心中不禁一阵喜悦。
武岳鹏说的没错,如果要讨论出个结果,前几次已经有结果了,为什么还要反复讨论;如果以市委决定为准,那还讨论什么。
这可是明摆着,在赵明玉、刘伯明、赖俊平等人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啊。
痛快!
周新田,不由将目光落在了赵明玉等人的脸上,等待他们无言以对,等待他们的羞愧,等待着他们为自己的趋红踩黑而感到无地自容。
会议室的气氛再次凝重了起来。
不过,这种凝重,随着赵明玉的两声哼笑,很快就被打破了。
“武主任,武岳鹏同志,真不愧是汾城的笔杆子,能把无理狡出三分理,汾城除了你武主任之外,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孔子说的五种该杀之人:心达而险、记丑而博、言伪而辩、行僻而坚、顺非而泽。
你一下子就占了三条:心达而险、言伪而辩、顺非而泽。
你明明知道,反对老城区改造是个错误的决定,却要眼睁睁看着他继续错下去,还为此从制度的角度,搬出了一套说辞。
再给你说的明白一些,你明明知道,周书记不同意老城区改造,有其历史原因在里面,你非但不阻止,反倒说他做的对,岂不是顺非而泽。
你这种人,真是该杀!
而且是该杀三回!”
赵明玉可能是更多地从学术的角度,对武岳鹏进行批评,但无论是谁听了这种话,也不会无动于衷。
武岳鹏的脸马上窘的跟大红布一样,可面对赵明玉这个大炮筒,他确确实实不敢反驳。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开口反驳,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将是赵明玉连珠炮式的还击,甚至是无情的谩骂。
但如果一言不发,就这样忍了,恐怕自己这个常委将要沦为别人的笑柄。
“明玉县长,我请你在发表自己观点的时候,不要带着某种情绪,更不要进行人身攻击。
我吴玉鹏到底该不该杀,并不是由你赵县长说了算。”
武岳鹏说完,夹起笔记本愤然离开了会场。
他并不是逃离,而是不得不离开。
因为他不知道,赵明玉接下来还会说出什么样的难听话。
他也不想跟赵明玉在常委会上发生冲突,所以只能选择这种方式逃避。
见此情形,周新田马上在桌子上砰砰敲击了几声道:“看看,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事。
讨论问题变成了人身攻击,像什么话。
什么心达而险、记丑而博、言伪而辩、行僻而坚、顺非而泽,这是常委会还是孔子研学会?啊?”
面对周新田的愤怒,赵明玉反而很是镇定,笑笑道:“周书记,领袖也经常引经据典。
难道说,领袖也把常委会开成了某某研学会吗?不要小题大做,更不要避而言其他。
老城区改造势在必行,谁也无法阻挡,过去市委和李大成书记没有重视,我们还能再拖一拖,既然市委和李大成书记已经有了新的指示精神,我们就应全力落实,而不是阳奉阴违。
另外,你刚才说什么趋红踩黑的话,我不认同。
什么叫趋红踩黑,难道贯彻落实市委和李大成书记的指示精神就是趋红踩黑?”
赵明月这几句话说的很激烈也很尖锐,可以说直击周新田的要害。
周新田就就算不想反驳,也必须辩解,要不然,凭赵明玉这几句话,就能把周新田一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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