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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母与子（第3页）

“你以为你是你爸当年吗？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结果他呢？懦弱的逃走了，我不但赔上了婚姻，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

志尚平静回应：“可你还有我。”

高桥愣了一下。

烟在指间燃到尽头。

她终于灭掉那点火光，丢进烟缸里。

“金子可以留下。”

“但从今以后，她的一切动作，我要参与监督。”

志尚点头：“她会愿意。”

高桥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角。

“你知道她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不是身份，不是来源。”

“是她已经学会了什么叫牺牲，什么叫忠诚，什么叫痛。”

“而这些，是我们人类最早失去的。”

志尚抬头望着她，忽然问：

“那你呢？”

“你还记得你自己，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高桥没有回答。

她只是走回屋内，脚步静默如水。

志尚久久不动。

夜风吹来，他喃喃自语：

“我还在记得你是夏天。”

“那她，是不是能成为春天？”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至少今晚——没有谁在逃避彼此。

哪怕他们，曾经隔着世界的两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