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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母与子（第2页）

“怕你把我当怪物。”

志尚没有看她，只是慢慢开口：

“你不是怪物。”

“你是……比怪物还冷的机器。”

高桥怔住。

但下一句，她却听见他轻声说：

“可你今天，是我妈。”

高桥眼眶倏然一红。

许久，她问：

“你真的爱她？”

志尚望着夜空，静静答道：

“她不是金子，也不是千夏，她甚至可能不是人类意义上的‘某某’。”

“可她是我爱过的人。”

“一个和我一样，在没有答案的生命里挣扎、呼吸、试图成为自己的存在。”

“她不是我家人，但她，是我们共同成就的爱。”

高桥缓缓把烟点燃，吸了一口，咳了一声，笑了。

“你真像你爸。”

“有时候我恨不得一枪打死你。”

“但有时候……也想为你挡一次子弹。”

志尚侧头看着她。

她望着远方说：

“能为你挡子弹的人，也可能会毁了你的一生。”

“你知不知道，你愿意救她，是因为她代表你想救的‘自己’。”

“可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帝国放出来的最后一把刀？”

志尚想了想，认真地说：

“如果她是刀——我就握着她，把帝国捅穿。”

高桥忽然一笑，烟灰抖落。

“说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