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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选择（第2页）

“可你保不了。”

王启明低吼，“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了！”

高桥轻轻一叹：“所以我才不能让你陪我死。”

她走近一步，将一份文件塞进他手中

“这是你可以活下去的条件。”

王启明低头看着那张纸——上面是他加入帝国控股董事局的正式任命函，盖着冷冰冰的法律印章。

他眼中一片灰暗。

“我原以为我们会一起逃。”

“你太天真了。”

高桥语气温柔却无情，“就算没有我儿子，我们也逃不掉。”

她顿了顿，缓缓补上一句：

“但你可以。

只要你愿意活得像我一样。”

王启明盯着她，喉头微微发紧：“你这是逼我堕落。”

高桥没回答，只抬起眼，目光像深井一样平静。

“我们都已经堕落了，启明。”

这句话像刀一样刺入他胸口。

他转身，什么都没说，摔门离开。

高桥望着他背影，站在窗前很久很久，才喃喃：“我也是在选边，只不过……我选择的是让你活。”

夜里两点。

王启明坐在空荡的车内，手中拿着两张纸。

一张，是帝国的任命函。

一张，是安崎今晚递给他的警方卧底协议书。

两张纸，一边是沉入地狱的代价；一边是拿命换正义的契约。

他靠在车窗，闭上眼。

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两张脸：

高桥，冷清如雪。

安崎，温软如水。

他忽然想笑。

原来真正的选择，从不是敌我。

是活着，还是死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