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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般若沉默了一会儿:“皇帝喜欢的那个姑娘呢?”
“啊?”
“这样的日子,皇帝为什么没有同那姑娘一起守岁?”
绘春呆在了原地。
秦般若将身子慢慢靠向靠背:“去查查吧。”
“是。”
殿内光线晦暗,香炉里的焚香丝丝缕缕如织雾一般将人心囚笼。
不知过了多久,秦般若叹了口气:“席茂还没有回来是吗?”
“没。”
“有三天了吧?怕是出事了。”
绘春抿着唇道:“他功夫不弱,行事也谨慎,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秦般若久久没有说话,望着虚空夜色:“哀家手里没有人了。”
绘春不敢搭话,动了动嘴唇,嗫嚅道:“陛下他......”
秦般若打断她的话:“下去吧。”
“是。”
绘春悄悄退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又折了回来,手里还托着一个物件:“太后,湛让师傅给您送了件法器,是一串一百零八颗砗磲念珠。”
“他送过来的?”
“是。”
“人还在吗?”
“刚走了。”
秦般若撑着身子起来:“叫回来。
等等,避着人一些。”
绘春愣了一下,点头道:“是。”
等绘春再带着湛让回来的时候,秦般若歪在床上似乎又睡着了。
绘春瞧了眼,上前低声道:“太后?”
秦般若含糊应了声,微微睁开眼:“下去吧。”
绘春悄悄退下去,一直推到门口悄悄把门关上。
秦般若仍旧半阖着眼,声音沙哑:“听说你给皇帝上了呈,后日就回去了?”
“是。”
男人声音平淡,遥远得如同山谷传来一般。
秦般若掀开眼皮,隔着灯火香雾瞧着他缓缓道:“那今夜过来哀家这里做什么?同哀家云雨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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