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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岁额头沁出些许汗,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突然多出一道影子。
余岁几乎是瞬间僵直在原地,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影子被客厅闪烁的灯光照得有些若隐若现,不过余岁敢肯定她刚刚没有看错。
不会是裴文松,不会是黄姿燕……
余岁的大脑开始疯狂运转,也许经历过创伤后,大脑会自动屏蔽掉那段不好的记忆,是以余岁又多花了几秒时间才将刚刚身后那个,魁梧的影子和某人的身影完全贴合起来。
掌心出了好些汗,攥着书包带的手开始打滑,余岁强压着心底的恐惧,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然后镇定的向门口走去。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背影看起来十分滑稽,两条腿似乎不是她的,颤颤巍巍,像是下一瞬就要打结。
还差最后一步——
突然,马尾被人用力攥住,男人使了很大的劲,头皮拽得五官都变形。
但余岁此刻已经全然忘记了疼是一种什么感觉,这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后果,她几近失去判断,一颗心狂跳不止,手脑无法同步。
男人趁机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滑腻的鼻息侵占似地钻进领口,余岁开始剧烈挣扎,男人不管不顾地□□着:“你知道我看了你多久吗?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儿啊?”
男人讥笑:“别挣扎了,今晚不会有人回来。”
黄姿燕今晚得加班,而他那个扶不上墙的儿子从他这儿讨了点生活费便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
所以没人能救得了她。
何况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把贞洁看得比一切都重要,哪怕是知道自己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
因为她们恐惧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被喜欢的人知道自己不干净而被嫌弃,所以她们会做最忠诚的保密者。
她们尚且不敢自救,又怎敢把希望寄托到他人身上。
“别挣扎了,没人能救你,我会让你很爽的。”
男人说着下流的话,全然不觉得自己在犯罪。
他们酒吧这种女孩多的是,凡是被开了苞的,后来都爱上了这种感觉,甚至还变成了常客。
恐惧化为泪水,绝望地滑过眼角。
也许换作别人此刻恐怕已经吓得哭得说不出话了,但她是谁啊?
余岁从不会放弃一切活着的希望,从来不会。
小时候父母离世的伤痛没有击垮她,后来裴文松的排斥欺负没有击垮她,那么眼下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小时候算相,人家可是说过她以后会长命百岁,生活幸福呢,余岁就这样不断地安慰自己,直到情绪渐渐缓和,理智回拢。
余岁不再挣扎。
男人笑眯眯地将她扯过身,面对着自己:“这不就对了吗?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而且,还会给你钱花。”
成熟的男人太懂得怎么拿捏年轻女孩,尤其是拮据的女孩。
男人知道余岁在这个家的存在极弱,瞧她这瘦身板就知道平时定是没有被用心养护过的,要不是看上了她这张脸,还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
余岁抽了下鼻子,强压下心底的厌恶,然后抬眸缓缓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余岁渐渐放松身体紧绷的肌肉,然后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男人笑笑:“这不就对了,我也不想弄伤你。”
余岁紧紧咬着唇,一声不吭,她要牢牢记住他的脸,她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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