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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东西你该收了吧?不枉我丢这么一回人。”
榕宁哪里还敢推脱,笑道:“我收下便是,你莫要再哭了。”
纯贵妃整了整容色:“你不是白拿我东西,也不欠我的,榕宁……”
纯贵妃怔怔看着榕宁:“是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滩烂泥,你却走到我面前说,还有路,还能走,这些是你该得的。”
“罢了,不说这些了,韵嫔你准备怎么处置?”
榕宁听到韵嫔两个字,脸色淡了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差点儿折在一个刚入宫的嫔妃手上,甚至兰蕊的左手再也拿不了东西了。
她清丽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视线掠地上的炭盆,里面的纸屑都烧成了灰。
榕宁冷冷笑道:“若是我猜的没错,今晚就能见分晓。”
入夜,到了掌灯时分。
养心殿的青铜鲛油宫灯渐次点亮,将养心殿映照得如同白昼。
张潇解下佩剑交给门口的太监,随即走了进来跪在了萧泽的面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泽的表情阴沉至极,冷冷道:“可查清楚了?”
张潇忙将背上的包裹摘了下来,双手捧到了萧泽面前。
“回皇上,属下在韵嫔娘娘的临华宫外抓到了一个人,正巧从那人身上搜到了这个包裹还有里面的信。”
“臣当下觉得蹊跷便顺着信上的地址查到了些事情。”
萧泽眸色一闪:“说!”
一边的双喜打开了包裹,取出里面的信,验明无毒后捧到了萧泽的面前。
萧泽接过了书信低头看去,登时脸色一变,身体不禁直了起来。
他神情剧变,信上的字迹俨然是韵嫔的笔迹。
韵嫔写的字儿虽然工整到底是小家子气,一眼就能看出来。
萧泽死死盯着信纸,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抖。
张潇空洞刻板的声音响彻在养心殿四周,听着便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陈予初是韵嫔娘娘的化名,本名叫阿翠,并州桃花村人氏,后来被人牙子卖给了镇上的富户做妾。”
“富户惧内将阿翠转卖到了迎春院,再后来阿翠毒杀了迎春院老鸨,与龟奴汪四郎勾结成奸,干了很多逼良为娼,伤天害理的恶毒事。”
“最严重的几次将中原女子掳走,贱卖到西戎和北狄。”
哗啦!
萧泽一把将信纸揉成了一团,狠狠摔在了地上。
张潇止住了话头,静静等着。
许久萧泽深吸了一口气:“说下去!”
张潇应了一声继续道:“韵嫔娘娘根本就不是扬州人氏,而是来自北方的并州。”
“她……送进皇宫后更不是处子之身,与皇上……额……属下怀疑用了不该用的致幻药。”
萧泽咬肌绷得紧紧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张潇硬是头皮道:“属下派人去并州调查,那阿翠身为老鸨平日里有多达数人的情郎,很可能婴儿面就是在那个时候过上了。”
“婴儿面这个病属下听钱太医说,潜伏期长,致死率高,若不是作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来。”
“属下还提了几个人证,皇上……要不要亲自审问?”
萧泽眼神冷得像冰,咬着牙道:“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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