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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殉向来最讨厌不知分寸之人,原本心里念着往日的情分,可谁知道姜贵妃会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
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带着些许的塭怒道:“朕可以宠你,但妃就是妃,后就是后,若再让朕听见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姜贵妃,朕可是要罚你的….”
闻言,姜贵妃心里猛的一颤,连连低头认错。
因为先太后故去,让原本应该成为皇后的她变成了贵妃,她心有不甘这些年没少和皇后作对。
她以为皇上是爱她的,可今日听见这番话,她才清楚皇后虽没她受宠,却难以撼动她的地位。
今夜是她糊涂了。
“皇上,月儿知错了。”
见她如此,心里更加烦躁了,但面上不显的说:“姜贵妃….”
“皇上….”
姜贵妃眼睛一亮,站起身来,刚要往帝王怀里去,便听见他说:“你先回去自省吧。”
“自省?”
姜贵妃愣了愣,皇上不是已经原谅她了吗?
“怎么,你不想?”
男人见她犹豫,脸色当即暗沉下来。
“臣妾知道了…臣妾告退。”
见帝王动怒,姜贵妃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他的行宫,只是心中越发好奇那玉簪给了何人。
到了去青旬山的前一夜,谢云昭收到了一只玉簪子。
“这是海棠镂花玉簪。”
看着这做工精细的簪子,她微微勾起嘴角。
这簪子是魏兆渊送给东晋帝的贺礼,京城就这一支。
看来东晋帝对她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感兴趣,否则也不会将这本该给姜贵妃的簪子赐给她。
她越发期待到时候戴着这簪子被东晋帝搂在怀里出现在魏兆渊面前的场景了。
很快天边染起一层霞光如镂衣璀璨。
行宫门口,容殉坐在那金碧辉煌的四龙辇车上,目光如炬的看着行宫门口,最后定在一抹淡粉的身影上。
谢云昭今日穿搭是淡粉色纱裙,首饰不多,唯有头上的那支玉簪在朝阳下熠熠发光,如此寻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仿佛好看了数倍。
男人盯着她头上的海棠玉簪,微微勾起嘴角,见她走过来,帝王漫不经心的将手伸出明黄的帘帐。
谢云昭来的车辇前,望见那只带着玉白扳指的手,怔了怔后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上面。
一眨眼天旋地转间她便落入了帝王的怀抱。
帝王搂着她的腰,手指轻轻落到那海棠玉簪上,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倒算配得上这簪子。”
说完,他作势要撤下她头上戴着的帽子,女子见状,惊恐的抓着他的手,怯怯的说:“皇上,要不妾还是回去吧?”
闻言,帝王搂紧她的腰肢,伸手从后抬起她的下巴,然后轻咬着她的耳垂:“怎么?就怎么怕朕?”
“还是说….”
他语气故意压低宛如那箜篌一般一点点击打着女子的心。
“还是说….你是想让朕将与你欢好之事告诉魏卿呢?”
帝王话音刚落,只见魏兆渊连同几个大臣向龙辇走来,恰好微风拂过,他看见马车里帝王身边有个女子,下意识的顿住脚步,总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特别像昭儿的。
他继续靠近,下一秒就听见车里传来一阵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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