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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熟悉的声音,两只狗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一下一下,跟鞭子似的抽在两人的腿上。
刘清宁痛得叫出声来,松开手,退开两步,躲开“攻击”
。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都噗嗤笑了。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烫的耳垂。
。
话音未落,陈今越毫无预兆地往前跨了一步,发烫的掌心勾住她的腰,往怀里轻轻一勾。
刘清宁下意识地抬眼,满天星光只在一瞬间。
冬夜幽幽,风月无边。
陈今越要走,刘清宁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却堵了好几天。
但二期项目资金的问题没解决,她没什么时间伤春悲秋。
银行那边已经确定没戏,她得另外想法子找钱。
可去哪里找?家里的亲戚是不可能再要了,他们也都不富裕,一期项目还未有收益,不可能再投钱,她更不可能拉着亲戚把钱都押在这个小村子里。
陈今越倒是说过他在杭州工作一年多,攒了点小钱,他的身份敏感,不方便在云澜投资,但可以免息借给她。
但刘清宁也不想要他的钱。
找谁呢?
她苦恼地躺在老屋西侧小树林里的吊床上,刷着手机,一条本地公众号的推送跳了出来——《不得了,这位“青田人”
把法餐厅开到了大上海》
点开,陈显华的照片跳入眼帘。
陈显华从欧洲回来也有小半个月了。
父亲年迈,常年卧病在床,前段日子病情恶化进了医院,几次下了病危通知,大哥陈建华急召他回马德里,怕他见不上父亲最后一面。
那天接到电话是中国时间的凌晨,他立刻买机票,收拾行装,叫了青田到上海机场的包车,一路飞驰。
这一年多,陈显华在本地媒体上频频露面,司机认得他,路上与他闲聊,问他怎么这么匆忙要走,是不是国外的生意出了问题。
他说是父亲病危。
“嗐,忘了,你不算华侨,算是西班牙人。
别人是家在青田生意在欧洲,你是家在欧洲生意在青田。”
陈显华说:“不算华侨,算华人。”
“怎么样,你对中国什么感觉?”
“挺亲切的,大概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血脉相连?”
“嘿,你看,你说的是你们中国人,不是我们中国人。
所以说,当年我决定回来来,是对的。”
“你也是归国华侨?青田华侨,在欧洲是鼎鼎有名的。”
“有名是有名。
真正能赚到钱的也不多,大部分也就是混个温饱。
刚出去的时候,在中国餐馆里洗盘子擦马桶,一天洗十几个小时,手指头都洗皱皮了,还要挨老板娘骂。”
回忆起往事,司机无不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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