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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侪忽地扶住办公室的门框蹲了下来,冷汗直流,说:“哇,真见鬼,怎么流这么些汗!”
裴宁恰巧从办公室里头出来,他把那卷曲的电话线扯得老长,看向文侪道:“唉,阿姨,正好阿侪来了啊!
我这就把电话递给他!
您稍微等等哈。”
文侪还没缓过劲儿来,只困惑地将话筒对准了耳朵。
电话里头那自称他妈的女人情绪激动,说:“诶,乖乖!
妈跟你说,你爸今儿出狱了!”
那尖细又明显透露出喜悦的语调仿若新春没人知会时点燃的大红炮,吓得文侪那由皮肉包裹着的内脏都好似揉在一块儿,拥挤着要从嗓子尖里蹦出来。
电话还来不及挂,文侪只觉得脑袋一空,整个人都向后跌去。
电话还攥在他手心,于是就连那柜子上的电话也被他一道给带了下去,“砰”
地一声摔破了塑料角儿。
***
文侪迟迟不归,叫戚檐等得烦了,耐不住在原地踱来踱去。
他心里头正咂摸着要不要去寻人,却见外头钻进来个手心捧着泥的瘦削女孩。
她瞧上去有些孱弱,头生得太大,显得身子很细,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像是曾经风靡过一阵子的车摆件。
他盯着那女孩瞧,那女孩也盯着他瞧。
俩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无言对看。
良久,那女孩突然噗嗤笑出了声,露出她沾满灰褐色泥土的牙。
她并不惧怕叫人瞧见那泥牙,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又嘶溜一声将舌头收了回去。
戚檐压下眉,冷着脸看那女孩捧着土小跑而去,大堂铺的廉价瓷砖上新添了好些由新鲜泥巴凑成的足印。
“怎么还不回来……”
戚檐觉得心口有些闷,便扯了扯泛黄的蓝格子病号服的圆领,又不自觉抬头看向了空阔大堂摆的时钟。
整点了,老旧的时钟“咚咚”
敲了不多不少的九下。
他终于动了脚。
走廊有些骚乱,病人医生都奔向一处,围作了一个圈儿。
戚檐将手插进口袋里,慢悠悠走过去,藉着个子高的优势,越过密密的人头往内瞧,只见正中间躺了个人。
可他再仔细一瞧,一瞬头皮发麻起来——文侪!
主治医师裴宁这会儿正跪地掐着文侪的人中,急得满面通红,口里还在不停地呼唤着其他医生。
戚檐胸膛起伏,只猛然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三四病患,又一把扯开裴宁,将文侪搂进怀里。
他的身子剧烈颤动起来,眼前遽然一白。
呼喊变作车喇叭刺耳的尖鸣,白大褂扭动成了当年闪个不停的车灯。
闪啊闪,叫啊叫,车轮因急刹在地上擦出了火星。
——嗞、嗞、嗞嗞嗞嗞嗞。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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