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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文侪转头看了一眼那歪在床上不知在看什么的戚檐,许是眸光不加掩饰叫那人察觉了,因为不久后他开始对着文侪的方向抛媚眼。

文侪倒没同他计较,只思索着这封信的结尾还有可能是喜闻乐见的大团圆结局么?毕竟当下那戚檐已如愿以偿同孙煜成了一个班的同学,甚至在那校规的限制下染了一头“不伦不类”

的黑发。

可他那封信中的语气分明那般……

右手被文侪伸向了书桌的抽屉把手,在生锈的老零件嘶叫几声后,抽屉内部满满当当的信纸显露出来,可当信纸被他在地上摊开时,他指尖所触碰之处都印上了一个接一个的血指纹。

他拧起眉心,只蜷了手指,试图以尺骨侧将那些指印擦去,没成想,满地信纸,一瞬之间竟化作了大摊粘腻血水。

文侪忽而觉得恍惚,头晕目眩间被戚檐从后抱住了:“喂——”

偏偏在那一刹,他脑中警钟急鸣。

文侪蓦地推开戚檐,只拖著书桌前那一张木椅走至戚檐那张称得上滑稽可笑的艺术照下,长腿将那椅子一踩,那相框便被他暴力拆卸下来。

“你就那么看不顺眼啊?”

戚檐还在扯着嘴角笑,可瞧见文侪卸下那相框时的严肃神情后,他又默默闭了嘴。

被迅速摘下的挡板露出了艺术照后头的另一张照片与几张熟悉的白色单子,他将那些被压得平整的病历单一张张看过去,目光久久停留在了最后一次检查的日期上。

——【2004年x月x日】

距离孙煜死亡还有一年。

还有转机么?

没了。

那二人的故事没有个好结局,病历单的最后是一张死亡通知书。

文侪将那张被艺术照所屏蔽的照片翻过来,如他所料,是戚檐的一张黑白遗照。

这便不难理解了。

远在异国的笔友戚檐连最后一封信都没能给孙煜寄去便辞世而去,现下正立于他面前的戚檐,不过是孙煜用于宽慰自己的、想像出来的、可怜的幻影。

“怎么又这么难过?瞧你那眉毛皱的,嗳……把我的遗照给我吧?总这么看着多不吉利。”

戚檐笑着用双臂环住文侪两条匀称且修长的腿,“小弟抱大哥去床上坐着吧?”

他没打算得到文侪的许可,收紧手抱住他的腿便将人往床上扔,在他发觉动作有些鲁莽,要道歉时,文侪已经翻身起来了。

他将翻开的一页伸至戚檐面前,手中黑笔在【谜题四】处画了几条粗线。

【肆、我的朋友黑糊糊,后来变得白花花。

我不喜欢,所以将他缝作了灰色的娃娃。

戚檐见状将一沓信件抛过去,说:“我刚刚从床底下翻到的,那些信的字迹都很别扭,像是写信人在刻意调整自个的字体。

最明显之处在于那一笔‘捺’,间或是向外延展的,间或又小心翼翼地收着,看了刚刚桌上那信我总算明白了——”

文侪的脑袋上忽地长出一只大掌,戚檐照着那人耷拉的脑袋揉了揉,才继续说:“虽说署名是‘戚檐’,可这些个信皆是2005年开始的,即,是由他人仿照着我的字迹写给孙煜的,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孙煜自个儿所为。”

“……这样就都说得通了。”

文侪将笔尖点在抄写了谜题四的那页,随后落笔写了一个【答】。

【答:“黑糊糊”

指戚檐与孙煜通过墨字相联系的笔友关系,“白花花”

以骨灰指代戚檐因病去世,“灰色”

介于黑白之间,乃生死的灰色地带,不算生也不算死,“缝作灰色的娃娃”

指孙煜自欺欺人,伪造了戚檐的字迹给自己回信,以回避戚檐死亡的事实。

文侪停下笔后已不再因担心电击而阖目了,他的瞳孔里好似盛有无风的海,看不见波涛汹涌的浪,也听不见潮涨潮落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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