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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4页)

文侪愁于找不着东西挡,转念一想,这儿可不就有个现成的避风港嘛,不用白不用!

他于是往戚檐怀中缩了缩脑袋,活像只把头埋进地里的鸵鸟,只给戚檐看他生得好看的后脑勺。

他察觉戚檐松开了手,当真是早不松晚不松,瞧见他要躲就知道松手了。

许是见文侪没有动静,戚檐略微俯身,将唇凑在了他耳边。

喷薄的热气扫过他的面颊,戚檐用带笑的语气哄骗道:“文大夫,抬头看看?”

可还不等文侪仰首,戚檐已经拽住了垂到他们身侧的头发,试探性地往下扯了几下,谁知那东西像是生在天花板上,任他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戚檐的手上青筋暴起,又使劲猛一拉,只听得“呲啦”

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撕裂了。

文侪听得头皮发麻,恰瞅见左手食指上又生了个倒刺,于是撕扯起来。

大概是他力度没用好,点点腥红自被他扯开的口子处直往外渗,他怕那戚檐又嗔怪,心虚地瞥了他一眼,却见他正摆弄着手里刚扯下的一团黑线,神情有些难看。

“什么东西?我瞧瞧——”

“还是别看的好。”

戚檐话是这么说,却生怕他看不到似的,尤为积极地将那东西递到了文侪手里,“货真价实的头发,根部有毛囊,不可能是假发毛胚,里头还沾着好些黑糊糊的东西——喏,散在里头泛白的片状物应该是墙皮。”

文侪胆子大,只拎着那团东西冲戚檐的脸舞了舞,旋即把那玩意随手扔在了地上:“单看这东西能看出什么?干正事要紧。”

“当真神奇,这地下室的天花板还能生头发。”

“啊对对对!”

文侪费劲推门,但不知那门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还是怎么,总之把他累得淌了汗,也才推开那么一点。

可文侪已累成了那副模样,依旧不忘满嘴跑火车:“你踮脚碰碰天花板,摸着人头皮虔心说句对不起。

别怕羞,摸摸吧?哄一下它,你将人头发给扯了,叫人秃了一块,可不叫人伤心嘛?”

戚檐盯着文侪标致的侧脸,眯了眯眼,又转而将目光投至天花板上——头顶那被他扯去一片头发的地方空落落的,隐约可以看见其中生着密密麻麻的小孔,其中还有好些凸起的疙瘩。

他莫名其妙伸手往上一探,手刚碰上去,那东西便脱落下来,恰落在了他的掌心间,他仔细一瞧,觉得像块带血的痂皮。

一旁本嗤笑他疑神疑鬼的文侪遽然目中一眩,恍惚间觉得像是有人开了灯,周遭突然亮起来不少。

但实话实说,那光是微微弱弱的,不过勉强能让人看清身侧的东西,大概是三盏煤油灯的亮度。

形象点说,约莫是村头24小时营业的小卖部深夜里常见的亮度。

文侪觉得自个儿年纪轻轻就花了眼,要么便是出现了幻觉。

否则,他怎么会看见村里常有的土陶水缸出现在这精神病院里呢?

走廊的尽头,一灰褐色的水缸占据了一整个角落。

文侪是在城中村长大的,这玩意他从小就熟悉。

大些的用来盛水,小些可以抱在怀里的,用来腌菜。

他对这水缸最为清晰的记忆有俩,其一,过去下雨的时候,那水缸面上浮着的绿苔会被浇散,沉入缸底去,其中时不时还会长出些新鲜草叶,亦或爬出几只没见过的小虫。

其二,他母亲常会将钝了的菜刀在缸沿无釉处磨一磨,刀尖抵住缸面,前后反覆磨擦——

“嘶啦——嘶啦——”

“咚、咚咚咚、咚——”

被磨得锋利的刀刃随后会猛然砍在案板上,早已被放了血、拔了毛的鸡鸭鹅一类倏地便断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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