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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哪儿?”
冰冷的钢筋水泥之中有一人拖着跛脚向前,身后跟着一道弯弯曲曲的红。
粘腻的血自腰腹一阵阵地往外涌,顺着脚踝染红了青石地。
这是一座死去的城。
城早便老了,高矮不一的旧屋墙面脱落,露出大片形似疮疤的青紫霉斑。
那不停走动着的人仰起脸,鼻尖痣被檐下大红灯笼映着,艳如朱砂。
他扶住一木门,朝内一推,便见洒满冥钱的窄院。
并不知会屋主人,默默往内进,绕了一圈后又低着脑袋出来。
仍旧没有活人。
泛着血色的青苔在他脚底蔓延,四面是枯败的草木。
沉沉死气掐紧他的咽喉,叫他不得喘息。
“戚檐……”
他念着此刻能想起的唯一名字,却是茫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知戚檐身处何方,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不知这里是哪里,也不知该如何离开。
文侪!
有人喊他。
文侪回过头,只瞧见了失灵的交通灯一闪一闪。
绿灯灭尽,只余红灯照着柏油马路上堆满的空车。
人都消失了。
文侪在烂尾楼中失魂落魄地穿梭,行尸走肉似的。
这就是他们轻率答题的报应吧?
当初不该将薛无平的话当耳旁风的,明明已经熬过七次委托了,吃了这么多苦,到头来就换得这么个生不生,死不死的下场……
那场车祸造成的、横跨腹肌的疤痕变得更红了,他能感觉到那处的裂口在斜向上扩大,疼得他连牙关都咬不住。
文侪想,早知道就答应戚檐的告白了,让那小子苦等那么久,如今算是彻底辜负了他的心意。
阴云覆盖的灰空闷闷响起了几声雷,文侪俯身捡了一把红伞,却忽然没了撑开的力气,于是在公车站亭坐下。
天漏了。
灰蒙蒙的雨雾间飘着鬼影,长凳的另一头放着一捆红线团。
瓢泼大雨斜入内,打上去,浇得那线团沉甸甸。
文侪湿漉漉的,薄衬衫贴着身子,透出来的却是血色。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不会有公车前来的候车区,就像是高中时那般,沉默着等待一班车的到来。
他想起一回,戚檐就坐在他身边。
那人本是逢人就笑的性子,见了他却垂下脑袋。
他那时候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对戚檐在人背后乱嚼舌根一直有那么些怨气,幸好戚檐也不掩饰对他的厌恶,用不着他赔着笑,曲意逢迎。
两人挨得很近,雨珠蹦溅,偶尔从他身上越过去,偶尔从戚檐身上跳过来。
他俩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寂静延续到他起身上车。
可他能感受到跟随着他一路上车的视线,好似极炽热,又似乎极冷漠。
那时,他没有回头,他不知道戚檐那一眼怀抱着怎样的感情。
而如今,那双眼中闪着的光尽在说爱。
他不喜欢戚檐那般轻浮的态度,同时又矛盾地感到安心。
简介八年前满门惨死,幸存的他咬牙隐忍,潜龙在渊八年后强势归来,妻女遭受无尽侮辱,他忍无可忍,龙腾四海,只为护家人周全家族血仇之下隐藏着一场惊天阴谋,他一往无前,龙御天下!七尺男儿立于天地间,不仅要护一人,护一城,更要护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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