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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入屋不及半个小时,屋外却已风声呼啸。
那蓄饱力的阴云毫不吝啬地吐出了瓢泼雨,豆大的雨点砰咚拍打着别墅微启的几扇窄窗,活似欲冲入屋内的洪水猛兽。
阴梦中向来雨水多,戚檐满不在乎地往宅邸深处又迈了几步,最终停在了宽绰却尤其昏暗的客厅。
公共局域的线索一般较少,且常是些寓意浅显的东西,戚檐并不打算在此地久留,只还漫不经心地翻过一木柜的抽屉。
他正收手回身,恰这时,对上了一双注视着他的、女人的眼。
“你在找什么?”
那人将脸从沙发前完整地探出来,并不急于整理她交缠在一块儿的长发,“是丢了什么东西吗?我最近也丢了些东西……”
“袁景,”
戚檐几乎是下意识地念出了她的名字,“别乱说话。”
乱说话?
乱说什么话?
戚檐笑了笑,看来他的原主对旁人的言语很敏感。
袁景不听他的,不安地拧着眉头,自顾咕哝道:“这宅子……不会真的闹鬼吧?”
“你几岁了?”
戚檐不合时宜地发问。
“21……这怎么了?”
袁景瞳子左右晃动起来。
戚檐没回答,只是稍稍笑了笑,说:“都21的人了,还觉得这世上有鬼?你忽然变得这般神叨叨的,还在我面前提那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为什么?”
“啧……我知道你不乐意提伤心事,但、也不是我存心打听,可周边人消息太灵通,我能怎么办?——听说这地死过人!
但你放心,我绝对没同其他人提过这茬。”
袁景将那俩只因为不安而四处转动的黑瞳子稳了稳,挪向戚檐。
“你把丢了的东西列个单子,我得空了就去帮你找找。
哪儿不死人?更何况这还是近百年的老房子!”
戚檐后来又胡乱安慰了她俩句,便开始想接下来的打算。
眼下,比起即刻开始探索这老宅,戚檐觉得更要紧的是找到文侪。
依照刚才任怀所言,剩下的社员应该皆在二楼的房间休息。
可这么大的宅子,要想准确定位到文侪的房间谈何容易?
恰是戚檐盯着楼梯台阶往上瞧时,长廊尽头绕出来个管家打扮的男人。
戚檐斜眼看去,只见那人头发已然花白,却仍旧用发胶将它们整整齐齐地梳至发顶,文质彬彬模样。
“老管家,文侪的房间怎么走来着?我给忘了。”
戚檐笑着,故作姿态地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没成想却摸到了一片湿——应是他适才枕在草坪上沾的。
“我先给您拿条毛巾擦擦头发吧?”
管家说着拐进他身后一个房间里头。
戚檐闻言也不敢乱跑,只挂着笑等他拿出条干毛巾,再恭敬递到了自个儿手里。
“您最好是去洗个热水澡,这林中夜里天气凉,当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