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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沅之所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主要是不愿牵累虞昭和傅寒洲,他太清楚母妃有多反感他同虞昭相处。
自从虞昭和离之后,太子妃生怕李景沅要娶虞昭,私底下不晓得搞了多少小动作,就怕这俩成就好事。
虞昭这样的儿媳妇,太子妃自认无福消受。
李景沅遵从太子爹的差使,到苏杭逛了一圈回来,发现虞昭已成亲,这么大的事情不通知他,着实把他气得不轻。
待他冷静下来,同虞昭一对账,好家伙,虞昭定下亲事那日便传了消息给他,但半路被拦截了。
搞这种小动作的人除了太子妃之外,李景沅不作他想,他一度怀疑虞昭之所以嫁给名不经传的傅寒洲,他的母妃也是幕后推手之一。
虞昭否认他的猜测,直白道明缘由:“你看着我,我是那种会被我娘之外的人胁迫的人吗?”
“不是,”
李景沅想半天想不出来,只得再三追问,“那你为何放着那么多世家勋贵子弟不选,挑这么个身世复杂的文弱书生?你看上他哪里了?”
不怪他会这么想,比傅寒洲英俊潇洒,龙章凤姿的勋贵子弟大有人在,不敢说像摊上的小物件百八十件随便挑选,至少能出二三十个外在条件比傅寒洲好的。
再筛选一次,剔除房中没有贴身丫鬟的,至少能剩下六七个。
虞昭放着这些优质男人不要,为何独独选中了傅寒洲?
“初次见面,傅寒洲向我自荐入赘。”
李景沅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大鸭蛋。
“你知道的,我看人自有一套严苛标准,愣是没能从他身上看到半分恶意,唯有满满的善意。”
虞昭说这话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她笑得很温和,也很开心。
从那个笑容出现之后,李景沅便不想再深究下去,管它呢,虞昭开心就好。
将来,若是傅寒洲生出异心,保不齐谁才是那个倒霉蛋呢。
“谁在那里?出来!”
李景沅躲在从甘露殿到太医院必经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他上来之前将天顺帝的影卫给赶走了,以皇太孙之威成功霸占这绝佳的位置。
树下骤然响起惠王的厉喝声,他仿佛是受到惊扰,转头与惊慌失措的英气女子四目相对。
“惠,惠王殿下,草民误入此地,还请您恕罪。”
江伶月执意不肯待在太医院,她想回甘露殿,临阵脱逃只会让她的声誉蒙尘,更有可能会被虞昭抓到污蔑她的机会。
就算天顺帝对她有所不满,看在她立下的赫赫战功份上,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惩戒。
怀抱着这种想法,江伶月一刻也不愿多待,不顾太医的劝阻,横冲直撞地要回甘露殿。
江伶月全然没想起来,她虽不是头一回入宫,但她的确是头一回来到甘露殿,压根不晓得从太医院到甘露殿的路怎么走。
诡异的是,江伶月出来这一路上,她竟没看到一个宫女和太监走动,只得硬着头皮走,像无头苍蝇一样。
兴许再拐个弯就能找到带她回甘露殿的人了呢?
江伶月的猜想成真,她却不觉得多高兴,惠王的风评不佳,她生怕自己成为惠王猎艳的目标。
惠王方才还在为李景沅的冒犯而心生不悦,假装醉酒,脚步踉踉跄跄地出了甘露殿,本想寻个角落发泄心中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