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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忘尘送江伶月到太医院,太医替江伶月诊治,说她身体并无大碍,只需养一养神。
待宫宴结束,霍忘尘再来太医院接江伶月出宫。
霍忘尘从太医院回甘露殿的路上,他耳边回荡着虞昭给傅寒洲请封诰命夫郎的清亮声音,他不止一次地想着:
真可惜,陪伴在虞昭身边的那个男人不再是他。
跟虞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是傅寒洲,因妒忌而生出的酸苦直冲头顶,霍忘尘明知不该对傅寒洲心生妒意,可傅寒洲真幸运。
幸运得真残忍。
同在甘露殿内,虞昭压根就没分一丁点注意力给霍忘尘,她只想跟傅寒洲吃香的喝辣的,谈天说地。
虞昭生怕傅寒洲又胡思乱想,赶紧趁热打铁给他解释:“夫君,我猜陛下是听人说你曾当众宣誓,才会一声招呼没打就给咱们的长子封赏。”
“娘子,我承认我爱胡思乱想,但陛下给咱们长子封赏这样的天降大馅饼,我只会满心欢喜地张开双臂迎接。”
傅寒洲跟虞昭待的时间长了,习惯了她那一套直来直往的相处方式,说话也比之前直白许多。
“那我就放心了。”
虞昭得到她想要的回答,心头一松,她不想让傅寒洲心里有疙瘩。
傅寒洲又问:“武安郡王上哪去了?”
“喏,说曹操曹操到。”
虞昭指了指鬼鬼祟祟的某人,凑到傅寒洲耳边说:“你别看他刚刚那疯劲儿,实际上他脸皮可薄,还很爱记仇。”
“虞昭,你是不是又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
李景沅一看虞昭跟傅寒洲咬耳朵,时不时地瞥他一眼,便知这混世女魔王又在说他坏话。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一抓一个准!
虞昭吃定了李景沅不敢再在甘露殿闹事儿,得意洋洋道:“本姑娘说你坏话又咋滴?有本事来打我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景沅回怼一句。
等他落座时,椅子被一只大手抽走!
李景沅气得咬牙切齿道:“嘶~妹夫,你要谋杀亲哥?”
傅寒洲搬回椅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大舅哥,请入座。”
“哈哈哈~”
虞昭最喜欢看李景沅吃瘪,尤其是李景沅栽在傅寒洲的手里。
“你们夫妻齐心,我一个外人能说啥?”
李景沅愤而将酒壶举起来,直接咬着壶嘴咚咚咚狂灌酒。
虞昭与傅寒洲对视一眼,她贱兮兮地凑过去问:“欸,小郡王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虞!
昭!
你真欠揍啊!”
要不是场合不对,李景沅真想跟虞昭酣畅淋漓地对打一场!
“小郡王,昭昭跟你闹着玩呢。”
等青梅竹马打闹结束,傅寒洲从内侍手中又取来一壶清酒,倒了两杯酒,双手奉上:“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谢谢小郡王替昭昭伸张正义。”
“嗯?”
李景沅脑袋短路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傅寒洲为何感谢他,摆摆手道:“那江氏扯虎皮拉大旗,殊不知她在公然与皇祖父唱反调,着实是又蠢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