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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武安说的那样,你们北狄要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一直打到世上再无北狄国!”
呼延祯昏迷不醒,两位北狄使臣没料到天顺帝的态度竟这般强硬,两人齐齐傻眼,待他们反应过来要找回场子的时候,嘴巴被禁卫捂上,挣扎不休地被拖出皇宫,扔马车里送回北狄驿馆。
天顺帝这般雷厉风行地解决完北狄使臣,他没再说话,而是把说话的机会让渡给大臣和宗室子弟。
尽管心中因呼延祯的挑衅而怒火滔天,但李景沅面上还是欠欠的纨绔样儿,回到他的席位坐好。
坐下后,李景沅给自己灌了两杯酒,随后眼神阴桀地来回扫视先前出声劝阻他的几人,视线落在他的外曾祖父身上停留许久。
李景沅的外曾祖父镇国公与定国公曾是生死相交的同袍,两人为徽国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同的是,定国公年逾七十照旧能披挂上阵,是让北狄狼军都为之胆颤的“徽国战神”
。
镇国公四十五岁时在一场大战中被彼时的北狄大将军砍断一条腿,自此无法再上战场。
定国公与镇国公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因不同的理念而渐行渐远。
自从定国公战死之后,镇国公理所当然地成为徽国最有资历的国公爷,他又是太子妃的嫡亲祖父,还是徽国皇太孙的外曾祖父,多重身份叠加,使得他拥有者极大的话语权。
镇国公率先出列,张口便是指责李景沅:“陛下,武安郡王此举过于儿戏……”
李景沅听着外曾祖父的控诉,不由得翘了翘嘴,他当耳旁风,继续给自己倒酒。
立在一旁的小太监想要帮忙倒酒,李景沅摆摆手让其退下,他这儿是暴风雨的中心,小小内侍还是离远点好,省得殃及池鱼。
镇国公从李景沅迟到开始,直到北狄使臣被轰出皇宫,足足数落了李景沅一炷香的功夫,末了他口不对心地说了句:
“陛下,武安郡王这般无状,破坏两国邦交,望陛下给予重罚!”
“陛下,草民有事启奏!”
不等天顺帝开腔,一道略显尖利的女声响起。
天顺帝不由得多看了眼在这时候冒头的江伶月,给了她说话的机会:“江氏有话请讲。”
江氏?
当李景沅被亲外曾祖父数落的时候,虞昭权当吃瓜看戏,啃羊排,品好茶,投喂她家俊俏相公,忙得飞起,压根就不关心李景沅会不会被惩罚,被罚得多狠。
局外人当得好好的,突然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虞昭无比相信她的直觉,这是她从三岁起就有意培养起来的保命绝技。
每每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机时,这直觉总能帮助虞昭化险为夷。
江伶月挺直了腰杆子,阐述她的观点:“陛下,草民认为北狄与徽国有停战的必要!
草民从小在边关生活,又多次从尸山血海里死里逃生。
草民不想再起战事,战争并不能带来和平,只会让天下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
天顺帝递给李景沅一个警告的眼神,不动声色问道:“江氏你有何高见?你打算如何促成两国停战?”
江伶月下巴抬得高高的,吐出的话却让人觉得她低贱至极:“祯亲王之所以在宫宴上胡言乱语,是因为他入宫前遭到定国公嫡孙女的恐吓殴打。
草民认为,只要让祯亲王发泄出那口恶气,想必他就不会再心生怨怼,全身心投入到商谈两国停战的一应事宜。”
“好一个假公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