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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拉起椅子上的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昭予刚发完火,气息正乱着,沉着一张脸,一路上都没说话。
宋星糖则是迟迟都反应不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房间里,而沈昭予不知所踪。
问了秦知许才知,他被大管家给叫走去议事了。
晚膳是宋星糖自己用的,饭才吃一半,她灵机一动,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饭也不吃了,急急忙忙就跑到书房去。
沈昭予推门回房时,便看到一个脸上沾着墨迹的小花猫,正对着面前的纸抓耳挠腮,上蹿下跳。
他愣了下,而后低头笑出声来,攒了一天的火气莫名其妙散了大半。
宋星糖看到他来,眼睛一亮,过来拉他,“原来你会的这样多,那些呜呜啦啦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难听,可他们还是好生气。
你真厉害啊!”
这是想了半日才想明白?
沈昭予好笑地指指脸,“所以,你这是……”
“我要好好研究你是如何吵架的,我把你的话都记下了!”
说是“都”
记下来,可整张纸上,只有一句。
沈昭予喃喃:“老而不死是为贼……”
他撑着额笑了。
“我、我就记住了这一句,说得好哇!”
宋星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赧然道,“我笨嘛,你别笑话我。”
她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可惜她听过以后基本上都忘干净了。
把当时在场的几个丫鬟都叫过来询问,可她们也没读过什么书,记不住那几句引经据典的话,帮不上宋星糖的忙。
“天色不早,明日我再复述给你听,好不好?今日先歇息。”
宋星糖看了看手中的笔,“你明日还能记得?”
“自然。”
真厉害,她的记性就很不好。
“那好吧!”
宋星糖没有任何犹豫地扔了笔,转身朝寝房飞奔。
沈昭予瞥了眼凌乱的桌面,叹了声。
他将笔架上的笔全都取下,按照长短从左到右一一挂回。
又将被她翻得一塌糊涂的纸张们也按照尺寸从小到大依次叠放整齐。
将砚台摆放在桌面顶部的正中间,一侧的书籍话本也按照翻阅的痕迹从旧到新摞成一堆。
等他勤劳又贤惠地将书房收拾整洁后,拿着一条湿帕子回到卧房,要给她擦擦花猫脸时,她已经只剩了件寝衣在身上。
沈昭予顿在原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她冲他灿烂笑着,“来嘛,今日继续学第二篇。”
说着晃了晃手里那本秘戏图。
沈昭予:“……”
啪嗒。
帕子掉到地上。
沈昭予弯腰拾起,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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