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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祺忍受着奇耻大辱,扯着嗓子嚎叫着接受完检查,终于获得了羊奶泡软的猫零食奖励。
她蹲在角落里吨吨狂吃,还不忘含糊不清地问候周文真的祖宗。
周文真置若罔闻,坐在办公椅上,打了个电话:
“你送来的猫我检查过了。
目前来看是一切都好,连跳蚤都没有。
你听得见她的叫声吗?骂这么响,多健康啊。”
和周文真通话的人,似乎正身处一个人流密集的公共空间,话声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和电波声中,听不真切。
“具体的检查报告,过几天才能出来,你有空了过来。
总之,流浪猫状态这么好,很不寻常。”
周文真一顿,又说:
“要不是因为金豆是我亲手割的蛋,我都怀疑这只猫是金豆的小孩,太像了。
你确定这不是祝祺养的猫?”
——金豆?
看来送她来宠物医院检查的,真的是葛家欢。
整个研究所里,只有她知道金豆的存在。
她爱在网上云吸猫,常在祝祺工作正忙的时候缠着要看金豆的照片。
祝祺开始苦恼日后跟着葛家欢的昼伏夜出的亚健康生活,以及凭葛家欢的勤劳程度,能不能给她多开罐罐吃。
她还想接着偷听周文真打电话,就被一名女医生抱走了。
小诊疗室大门紧闭,周文真长久沉默后,低声说:“……祝祺没了是什么意思?连川,她有不对的地方,但你以为你情绪上头的时候说话就很好听吗?分手不是你提的吗?你怎么能这样咒人?”
“是真的。”
电话那头,连川孤身坐在医院大堂内,两眼空洞地望着如织的人潮。
过去的几小时中,接听这则电话,是他做过的唯一一件事。
其他时候,他安静得像一尊被美杜莎施咒的石像。
“我又见到她了,陪了她一会。”
连川蓦地笑了,“终于不吵架了,只是不肯理我。”
周文真一阵悚然冷意,操了一声,一手拿手机,一手在电脑上检索。
校友群已经炸了,到处都是几乎解码的小道消息和救护车照片。
“连川,你先冷静……”
“我现在很冷静,文真哥。”
连川嗓音清润好听,却毫无生意,如一片枯死在塘中的藻。
“我在想,我怎么偏偏喜欢她呢,她明明是个特别、特别残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