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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固然是痖弦的代表作。
但直到这一天,它才成为连川最喜欢的痖弦的诗。
“连川,你不急着回去踢球吧?”
背完诗,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客气。
他还没消气:“不去了,一群不射球门射观众的废物,没意思,让替补上。”
“你既然不走,来都来了。”
连川有种不祥的预感:“嗯。”
“能不能帮我读一下书啊?我躺着没办法看书。
拜托拜托。”
“……”
她求人时态度不错,只是求的内容匪夷所思。
连川无奈叹声气,示意手中冰袋:“你自己按着。”
祝祺闻言,乖顺地抬手,往额上冰敷得有些麻木的肿处摸去。
两手相错时,她触到连川的指尖,五月天里,在冰袋上按了太久,冷得慑人。
连川拾起床头摆着的《毛诗正义》,按照祝祺的要求,翻至一页,读起来。
先读原文,再读毛传、郑笺、孔疏。
毛诗艰涩,他边读,病床上的祝祺边歪着脸偷笑。
她一笑,连川知道自己又读错字了,蹙着眉,似在着恼。
“你读慢点,注意看陆德明的音训。”
祝祺笑说。
连川把书一合:“我先秦文学学得不好。”
“但你读书特别好听。”
连川抬头。
祝祺正努力朝他眨眼睛,满脸真诚。
他当然没有忘记,祝祺曾经用过这样的表情,面不改色地对他说谎。
但他还是紧张得手指滞重酥麻,像是血管里沉积了过量的电荷。
又忍不住愉悦。
“书也读了,我看你头也不痛了,有空听我解释吗,祝祺?”
晖光斜照,落在连川五官上,映出浅淡的眸色,却莫名地温柔。
上周末,祝祺向他发脾气之后,他一开始只觉得莫名其妙。
回寝室之后,他冷静下来,将那天下午的情状理了理,就明白误会在哪里。
祝祺误以为他是因为她家境不好,想把家教的机会,施舍给她。
事实上,当他推却那份难得的兼职时,想到的不是祝祺的窘迫,而是她一袭绿裙,白润的面颊上盈着笑意讲课的样子。
“我是真心觉得,你比我更适合辅导小央的语文。